中华道统与生态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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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牟广丰 [国家环境保护部资深司长、清华大学当代研究中心、北京师范大学环境资源学院客座教授]]

　　     [马东（主持人）]: 现在是4：45分，我把今天下午的最后一位演讲嘉宾介绍给大家。他是国家环境保护部资深司长，清华大学当代研究中心、北京师范大学环境资源学院客座教授牟广丰。(2008-04-06 16:47:11)

　　 [马东（主持人）]: 牟先生今天演讲的题目是《中华道统与生态文明》大家欢迎。(2008-04-06 16:47:31)

　　 [牟广丰]: 非常高兴能参加今天这个论坛。因为这个论坛讲的是黄帝文化，一提起“文化”这两个字。我就感到非常汗颜，因为我在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就被迫中断了学习，我想我们这个岁数的人，可能在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就赶上了史无前例的十年动乱，从而失去了正规的有系统的学习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的机会。直到1978年这个机会才重新返回课堂，内心有一种疼痛惋惜，我这个人轻易不敢谈文化，现在到我们国家机关考进的公务员基本上都是硕士以上，我所领导的几个处的新一代的公务员是清一色的博士，我们最近对几个重大的区域进行政策调研，在介绍调研通行人员的时候我诙谐的说了一句：这一个组十个人，是九个博士一个文盲。(2008-04-06 16:49:10)

　　[牟广丰]: 我是小学赶上了动乱，我想我们在座的都赶上了一个好时候，刚才讲到中华文化五千年，绵绵延延没有发生断裂，但是我有一个切身的感受，就是十年内乱断裂了十年！我讲的题目是《中华道统与生态文明》这个题目非常大，在这里我首先讲一个中华道统是什么，可以说是中原文明、江南文明，草原及边夷文明三者的结合体。但是我个人认为，应该是以中原文明为基础的，中原文化开发得最早，他的农耕文化最早。我对其中有赞同，也就是说，我们在中国北部，有一座山，叫“中条山”，在中条山的西部，有一座山叫“华山”，我们中华民族的母亲河“黄河”从这两座山川穿越而过，中条山的“中”，华山的“华”，概括起来就是我们现在的“中华”。(2008-04-06 16:49:27)

　　[牟广丰]: “中条山”往南是广袤的黄土平原，“中条山”这一块广袤的平原就是我们祖先安身立命的地方，就是我们华夏文明时代传承的地方，所以说中原乃中条山下之平原，中州乃中条山下之神州，这就是我们的河南！(2008-04-06 16:49:53)

　　[牟广丰]:   多少年来，我们中原文明时代传承，形成了中华道统，这个中华道统可以概括成四个字，一个就是“中”，这个“中”就是指的“中庸”。而“中庸”就是办事不极端、留余地，在必要的时候学会妥协，这是最高超的政治。中华道统第一个字是“中，第二个字是“仁”，就是“施仁政，与人为善”。第三个字就是“容”，包容，宽容。一些外来的游牧民族，进入到中原不出几代就被中原文化所同化，所包容。(2008-04-06 16:53:07)

　　[牟广丰]: 第四个字就是“和”，这个“和”就是和谐的意思。和谐一个“口”一个“禾”，“禾”能温饱，在“禾”的基础上进而达到谐，不是只需你说不允许我说，就是要有利益诉求的渠道，有了利益诉求的渠道，在温饱的基础上，餐饮足而衣食丰，衣食丰而识礼仪。在这个基础上进而达到和谐，有了和谐，就能够保持稳定，所以说五千年来“中华道统”这四个字把我们的黄帝文化很好的传承下来。朋友们，可以试想，凡事不极端、对人对宽厚仁慈，在这种情况下，人类和自然界的关系应该是稳定的，应该是和谐的。(2008-04-06 16:54:10)

　　[牟广丰]:   我们的生态破坏、环境污染的根源是什么呢？根源就是打破了传统的中华道统，根源就是办事极端、绝对，对人、对物不仁慈、不宽容，就是那种人类狂妄、高傲、无知、虚无的那种人类唯上这种不道德不正义的自然观。(2008-04-06 16:55:52)

　　[牟广丰]: 如果说要处理好人和自然的关系，我认为必须在认识论的源头上要来一次彻底的正本清源、拨乱反正，从根本上调整人和自然的关系，我们现在传统的意识形态，把人类的社会生产力定义为人类征服自然改造自然的能力。把自然界作为被人类征服、为人类所奴役的对象，完全忽略了人类是从自然界当中派生出来的，人类是自然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这个基本的概念。(2008-04-06 16:56:10)

　　[牟广丰]: 人类既然征服自然改造自然，把人类从自然中分割出来，对立出来了，我们对自然界的那种热爱，敬畏的精神被一扫而光，在这样的情况下，不可能处理好人和自然的关系。(2008-04-06 16:57:10)

　　[牟广丰]: 在现在回过头来看，很多拿不上台面的一些东西，可是在当时却堂而皇之的站在主导地位。比如说：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比如说：让高山低头，让河水改道。喝令三声曰：我来也。我们人类的历史才不过几千年，我们是自然界的一个过客，怎么能够这样呢？所以说树立一个新型的自然观，和大自然和谐相处，平等相处，这是我们恢复生态的功能，治理好环境的一个基本前提条件。如果在认识论上，在意识形态上，把自然处于一种受人类奴役，为人类所驱使的地位上，我们的生态环境问题就不可能得到很好的解决。(2008-04-06 16:59:12)

　　[牟广丰]:   在这里，我要给大家朗诵一段英国著名的诗人莎士比亚在《罗米欧与朱丽叶》的一段诗，在中世纪，在文艺复兴的前期就认识到，他讲到：

　　“大地是生化万类的慈母，

　　她又是掩藏群生的坟墓，

　　试看她无所不载的胸怀，

　　哺乳着多少的姹女婴孩！

　　天生下的万物没有弃掷，

　　什么都有它各自的特色，

　　石块的冥顽，草木的无知，

　　都含着玄妙的造化生机。

　　莫看那蠢蠢的恶木莠蔓，

　　对世间都有它特殊贡献；

　　即使最纯良的美谷嘉禾，

　　用得失当也会害性戕躯。

　　美德的误用会变成罪过，

　　罪恶有时反会造成善果。

　　这一朵有毒的弱蕊纤苞，

　　也会把淹煎的痼疾医疗；

　　它的香味可以祛除百病，

　　吃下腹中却会昏迷不醒。

　　草木和人心并没有不同，

　　各自有善意和恶念争雄；

　　恶的势力倘然占了上风，

　　死便会蛀蚀进它的心中。”

　　因此说，保护人类和大自然的生存的权利，塑造人们关爱自然的新型的自然观，与自然和谐相处，是我们所说的生态文明的基础。(2008-04-06 17:02:22)

　　[牟广丰]: 中国共产党第十七次全国代表大会在党的政治报告里面多次提出了生态文明的概念，物质文明、精神文明、制度文明同为重要。我们说：如果不重视生态，就不是科学发展观指导下的现代化，我们所说的现代化，现代工业、现代农业，现代化城市指的是什么呢？现代化指的是什么？用传统的观念，现代化就是工业化加上城市化。但是用与时俱进的观念来看，这两个远远不够。现代化就是工业化加上城市化再加上生态化。如果光有前两“化”没有后一“化”就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现代化。(2008-04-06 17:02:44)

　　[牟广丰]: 在这里，我拿出一张报纸来，这张报纸是我来的时候，在飞机上工作人员给我的，就是这个礼拜的《南方周末》报纸。上面是专家呼吁“雾都劫难”，在我们国家很多城市已经具备了烟雾城市的情况。我们现在天气预报里出现一个词，既不说“阴天”也不是说“晴天”，而是说“灰霾天”。我们现在的环境已经到了迫在眉睫的境界，这是时代的需要，这是我们人民的需要，因为我国的生态问题，环境问题相当严重，这只小马拉不动这个大车了。作为环保工作者，感到欣慰之余，更多的是感到责任，我们历史上欠账实在是太大了。我们生态文明、生态道德这个观念，在历史上是有的，可是并没有很好的延续下来。中国具有悠久的生态道德与伦理，华夏大地的中华儿女早在农业文明时期就总结出相当具有含量的生态道德了，早期的农业何时种植、何时灌溉、何时施肥等等都有时间点。(2008-04-06 17:08:12)

　　[牟广丰]: 根据河姆渡遗址的发现，我国种植水稻已经有7000多年的历史。在长期的实践中，我们的祖先制订了一系列的制度，善用生态资源，保持环境，并留下大批对世界农业有着巨大影响的农业典籍。天人合一，代表着中华民族追求人与自然和谐统一的精神境界，道家把尊重自然规律看成人类的最高点，比人与自然和谐、人与人的和谐还要高，反对用工具捕杀动物等。(2008-04-06 17:11:51)

　　[牟广丰]: 《道德经》是伟大的思想家老子的著作，这部著作反映了老子的辩证的哲学思想。并以此为主线渗透在自然、社会、政治、军事、经济、文化、教育等多种领域。老子对“道”与“德”做了很深刻的解释。在老子《道德经》里面多处讲到天、地、人、道四者的关系。指出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他告诫人们道就是客观规律，是天、地、人的根，在这里我也结合中国传统传输阐述一下这个“道”。我们所说的“道”应该说是一个规律，是一个尺度，衡量好，把好这个尺度就合乎，超出这个尺度就大逆不道。在任何时候，只要是走极端，只要是不施仁政，天灾人祸就一定会降临。(2008-04-06 17:12:12)

　　[牟广丰]: 秦始皇统治秦国短短36年，他在这36年里面不尊重自然，一是为自己造陵，修建豪华的阿房宫，为抵御北方游牧的侵略建造了长城。这些工程怎么样评价，长城从来就没有抵御过外族的侵略，只是成为一个旅游的项目。元兵没有抵挡住，清兵照样是如洪水猛兽般破城而下。有这么一句话:“秦起长城,尽海为关,荼毒生灵,万里朱殷,枕骸遍野,功不补患”，由于他的残暴，人民起来造反，在违背中华道统的时候，不仅人民老百姓涂炭遭殃，生态环境也遭到了极大的破坏。(2008-04-06 17:14:59)

　　[牟广丰]: 老子、孔子、庄子的思想既是中国的，也是世界的，他们的道统我相信也是黄帝文化传承的重要组成部分，儒家学说是中国传统的文化，孔子是伟大的思想家和教育家，是儒学的创始人，儒家认为天地生万物，人与万物都是天地自然的产物。由己及人，由人及物。儒家还主张网开三面，“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 远庖厨也。”在儒家看来人与自然的和谐是生存的基础，儒家学说中的礼，是规范人社会行为的伦理。儒家的礼孝观，”天地者,生之本也;先祖者,类之本也;君师者,治之本也。“这就是告诉我们要尊重自然，尊重客观规律。可是正如我们近代有些同志们所比喻的中华道统里一些先进的，朴素的自然观，没有很好的被我们传承下来。我们认为天与人是有机联系整体，天道是自然界行之本题。这里面讲，也是基于人道的。天道应该充分集中的体现在人道之中。(2008-04-06 17:17:31)

　　[牟广丰]:   我记得我上次讲过，如果同类之间互相残杀，就谈不到对自然界的热爱。如果都是以斗争为纲，那就谈不上和谐。

　　因此，《中华道统》里有一句：天道既人道，客观规律应该由人来遵循来实践。在我们的环境保护工作的实践中，对中华道统的认识可以说探讨得还不太充分。我想，在今后的成人教育和大学教育中，对《中华道统》应该专门开设一个课程，就是说，我们应该在新的时代下，用一种新的自然观，来指导我们的生产、生活、实践。(2008-04-06 17:19:06)

　　[牟广丰]: 有很多词都和道有关系，比如说：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只要是遵循道统，就会赢得普遍的赞誉，而违背道统，就会受到人们的指责。在中华道统分析这个问题上，我想作为环保工作者，作为每个热爱自然的人，应该承担起这个责任。我们中华五千年虽然经历了很多波折，经历了近代的耻辱和我们内在的自相残杀，但是我们的文字还在，我们的精髓还在，所以说从环境保护这个角度，应当就这个道统问题来大声疾呼。(2008-04-06 17:21:07)

　　[牟广丰]:   最近，开过几次中华道统和环境保护的一些会议，也只停留在浅层的研讨上，真正和我们日常的生活结合在一起，我认为有很多的文章可以作。归根到底，就是四个字，如果说这四个字贯通下来就说明这个民族能够走向成熟，现在很重要的一个问题就是我们有一些根深蒂固的劣根性，导致一些狭隘的民族主义，也导致对外来的排斥心理。其实我们在学术争论中，有很多观点，有很多人对中国传统的道统持怀疑和否定的态度。实际上我不这么看，越是民族的越是世界的！(2008-04-06 17:22:21)

　　[牟广丰]:   举一个日本的例子，比如说我们坚持抵制外来的自由化倾向，防止资本主义和平演变，我们很多做法都很极端，但是中国的麦当劳、肯德基遍地都是。中国人的官方礼服就是西装，到日本你看一看，他的民族的东西还存在，正式的一些结婚，正式的一些场合还是穿着和服。而我们年轻的一代恐怕听京剧的都比较少了，我也经常思考这个问题，我们的这些物质资源能够满足我们的基本需求，但是可能满足不了我们过量的需求，因为这个“道”是一个度，中国的生态和环境问题很大的一个偏差就是突破了这个“度。(2008-04-06 17:25:30)

　　[牟广丰]: 这一方水土能养育多少人？现在全国从东到西，从南到北有十几个省份跨流域调水，原来都是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现在几乎可以说很难养育了。如果说50年代，我们执行了正确的人口政策，我们把人口控制在可以接受的这个“度”之内，我们人和自然的关系，就远远不会像现在这样紧张了。中国的生态和环境问题，首先是发展不当，其次才是发展不足造成的。发展不当的首先就是人口的发展不当，人口发展不当还导致经济和社会严重的发展不足。(2008-04-06 17:26:22)

　　[牟广丰]: 实际上50年代这些问题都提出来了，如果当时加以注意，就可以在“度”的范围内加以调节和解决，但是50年代的时候并没有这样做，反而大张旗鼓的批判马尔萨斯的《人口论》，导致了人口的大规模的增长，而我们的自然资源远远不能适应人口增长的需求，中国现在是五种人均重大战略资源都非常短缺的国家。(2008-04-06 17:27:30)

　　[牟广丰]: 首先是淡水资源，我们全国的淡水资源是世界的1/4，有的同志问我，跨流域调水在环境评估上意味着什么，是不是意味着拆了东墙补西墙，我回答说：在一定的意义上可能是这样的。当西墙的人在寒风之下快要冻死的时候，不得不拆东墙来补一补。人口要下降，降到7亿左右，这个预测多少年呢？反正我们这代赶不上，在座的这代也赶不上。但是不能因为我们赶不上，我们就不做这方面的努力，生态文明很重要的一个原则，我们这一代对大自然要公平利用，不能因为我们这一代迫切需要，就把下一代的资源用尽花光。(2008-04-06 17:30:58)

　　[牟广丰]: 我们现在每年都以几千万千瓦的速度建成一些电厂，但是我们的能源还是不够用，中国是世界资源需求的第一大国，每天平均有700艘10万吨以上的货轮，从世界各地源源不断的把一些资源拉到中国，我们现在的整个工业的食物链还没有形成。在万元GDP产值中能耗、物耗、水耗居高不下。早在20多年前，中央提出要做到经济建设、城镇建设和环境建设同步规划、同步实施、同步发展，“三同步三统一”的要求也没有得到很好的落实。(2008-04-06 17:32:00)

　　[牟广丰]:   十几年前，中央也提出要走新型工业化的道路，要用信息产业装备和改造其他传统产业，尽量减少对我们国内资源的依存度。但是我们现在的产业结构90%以上还是完全依靠本国国内的资源。(2008-04-06 17:35:11)

　　[牟广丰]: 现在有一个说法，中国是世界的工厂，全世界廉价的劳动力，廉价的环境资源，廉价的原料都在中国，到中国来办厂，在中国形成一个优质性的基地。两个高端的赚钱的基地都在外国，两个低端的赔钱的基地都在国内。第一个高端就是研发、品牌，我们在珠三角、长三角可以看到，大量的电子元件、大量的服装都贴着别人的品牌，用的是我们的劳动力、我们的水资源，我们的生物资源。比如说服装，原料是棉花，种棉花需要淡水，需要土地，需要土地的有机物，我们现在是世界服装第一出口大国，可是很多高档服装的品牌都是贴着洋商标，知识产权是人家的，这是第一个。(2008-04-06 17:35:22)

　　[牟广丰]: 低端的，污染在国内，生态退化在国内。在新疆，我们的淡水资源变成了棉花，变成我们的牛仔裤，变成我们的体恤衫，大量的出口国外，而导致塔里木河下游的断流。我们是羊绒衫世界第一出口大国，美国《纽约时报》就用通栏的标题《中国的羊绒业使世界的所有买者成为贵族》。可是我们的羊绒衫大批的出口，这些羊绒衫用山羊，德国等国家把非常好的羊绒纺织机器出口给中国，中国再制造了出口。他的副标题就是《鄂尔多斯确确实实温暖了全世界》，但是温暖了世界的后果是什么呢？我们内蒙的森林草场向草原草场退化，草原草场向荒漠退化。(2008-04-06 17:40:35)

　　[牟广丰]: “中国是世界的工厂”这一句话听起来很不舒服。像牛仔裤、羊绒衫这种利润的空间是多少？利润空间非常少，我们的箱包、运动鞋所有这些全世界60%—70%都是中国生产的，我们在国外很难买到不是中国制造的服装、鞋帽等生活用品。随着中国外汇储备的大幅度的提高，中国的生态环境也在极具的恶化。(2008-04-06 17:40:46)

　　[牟广丰]:   我在这儿要呼吁，中国的生态环境问题必然要伴随着产业结构的调整，伴随着中华道统的传承，才能有望得到解决。来到黄帝故里，来到最有文化的地方，这里文化积淀相当深厚。今天上午我去看了几个地方，比如车马坑，比如说郑风苑，当年在《诗经》里面都有。我们也看到这里沟壑纵横，水土流失相当的严重。治理环境，恢复生态这个任务，在我们这个地方也是相当重要的。(2008-04-06 17:42:00)

　　[牟广丰]: 这个传承要怎么传，我们现代的年轻一代，怎么样把中华道统传承下来，怎么样能够在全球化的大背景中，把我们民族特色里面好的东西发扬光大，这确实是很值得思考的问题。(2008-04-06 17:43:27)

　　[牟广丰]: 最近我看了央视的青年歌手大赛，里面出的一些传统文化方面的题，这些题在我们看来是相当简单的，但居然有很多歌手不知道。有些题就出到了小儿科的地步，就差没有出到我国唐代诗人选择题：A李白，B李黑。可能真的有人会选到B李黑。(2008-04-06 17:46:07)

　　[牟广丰]: 我有时候经常想，我们的年轻一代，我的小孩也是一样的，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从小就面临强烈的竞争。刚刚会走，从幼儿园出来又得学弹琴、学画画，到了学校又要学外语，书包一天比一天重，眼镜圈一天比一天厚。在北京来我这样讲，新毕业的学生，如果不殚精竭力奋斗20年，几乎没有办法安身立命。房价一天比一天高，大米一天比一天贵，猪肉一天比一天贵。面临着要租房买房，要结婚生子，要养家糊口，在这种情况下，他的心态怎么能平和？(2008-04-06 17:46:28)

　　[牟广丰]: 在这种情况下，怎么能不想法来搞一些短、平、快的方法，在某种程度上深厚的文化底蕴，在这种范围内让这些年轻人传承确实也有难度，怎么办？怎么样扭转这个现状。我认为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把握好一个“度”，一步一步的来，我们的资源就这么多，我们的生态环境就是这样，如果我们突破了这个“度”，我们就没有办法得到我们所要的，所以说一个房地产商叫潘石屹，他就讲：40岁以前需不需要买房？在香港，在欧美，真正能凭自己的劳动买到房子的人，恐怕也得要40岁左右，我们现在一步达到两个年轻人一买一个100多平的房子的现实，我们的资源能不能承载，我们现在特别需要中华道德，这种文明，把握这个度，这种心态在我们年轻人心中，不急于求成，就像春雨一样“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在最困难的时候，要相信我们的前途一定是光明的！(2008-04-06 17:48:22)

　　[牟广丰]: 我就表明一点，生态环境的污染来自于文化、心灵、欲望的污染！

　　而中华道统是治理这些污染的灵丹妙药。谢谢大家！(2008-04-06 17:48:35)

　　[马东（主持人）]: 谢谢牟先生。现在由于时间关系，也就不回答现场嘉宾的问题了。今天下午的讲座就到这里。下面我将明天上午的讲座日程向大家介绍一下：明天上午由大家熟悉的于丹教授、许文胜先生和本年度论坛主席余秋雨先生给大家做精彩演讲，请大家准时参加论坛。今天的论坛到此结束，谢谢大家！(2008-04-06 17:49: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