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清明的雨水洗涤你心灵的浮尘
四月初,春意正浓,窗外一片嫩绿的草地如绿线绒毯般铺在地上,一树树怒发着嫩叶的柳树,婉如一幕幕随风而舞的柳帘,漫不经心地左摇右摆,那一树一树的迎春花正夺目的绽放着,小孩儿们划着划板车相互追逐玩耍。这一切他们是永远都不会看到了,我时常想起他们,而不止在清明时节——我们那些曾经的病友们。如果说中秋是用来团圆的话,那么清明就是用来思念故人的。
这是一个胖嘟嘟的小男孩,总是笑眯眯的,嘴里还自说自话的嘟囔着什么。哦,那是四岁的小病友——狗蛋(我们对他的呢称),长相跟春晚开场出来的小邓子颇为相似,一笑有两个小酒窝,机灵可爱又调皮。
只要不输液,他就会背着他的玩具枪满楼道溜达,看到护士就一脸坏笑然后端起枪毫不留情地“干”掉她。边打边嘟囔:“你给我打针,我给你打枪,看看谁厉害,嘿嘿嘿……”
经常有人这么逗他:狗蛋,男人是干什么用的?抽烟喝酒打麻将,女人是干什么用的?买菜做饭洗衣裳,小孩是干什么用的?调皮捣蛋尿尿床,说完自顾自的哈哈大笑起来。想到这儿我也情不自禁地跟着笑起来。望望湛蓝的天空,孩子,我知道你是在那里了。
记得那晚十点多,他妈妈打电话来说他的血小板很低,急需升血小板的针。这种针门诊的大夫是不会给开的,况且又是深夜,我打算第二天一早去住院部找血液科的主任想办法。不想第二天一大早不到六点多,他妈妈打电话来说不用去医院了,升血小板的针用不着了……我的心“咯噔”一下,恐惧刹时袭卷了身心。孩子啊孩子——那一夜你经历了怎样的痛苦?你的父母怀着怎样的心情忍受了那不堪的一幕……
这是一位24岁的女孩——空姐,摇摇手中一只巨大的毛毛虫玩具向我微笑——那是她在生命的最后几天我们送她的。空姐,漂亮自不用说,坚强的性格也很让人钦佩,做了三次骨髓移植,忍受了常人无法想象的疼痛,一次次挺了下来。但这次情况不容乐观。
几天没见到她了,我女儿抱着她喜欢的用五颜六色的布做成的毛毛虫去看她,没想到她一见这只毛毛虫面露喜色眼睛闪亮,她妈妈知道她喜欢,拿出一堆小毛绒玩具跟姑娘交换,五岁的女儿是很有主见的主儿,任你怎么说,她就一句:“我不换!”出了病房门她给我出主意,“妈妈,我们再给姐姐买一个不就行了吗?”我怎么没想到呢,于是快快打车到市场买一个一模一样的回来。空姐很欢喜地抱过去连声道谢,她的父母感激地看着我们。她全身已成铅芯色,不能下床不怎么吃饭也不怎么能够睡得着了,忍受疼痛耗费了她太多的体能,她这样请求她的你妈妈:“妈妈,如果你真的爱我就让我走吧……”
如果你是她妈妈你将会如何?要求大夫拔掉针头?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她痛苦地离开?我想绝大多数人不能面对这样的残忍,但让她用尽心力地对付痛庝又何尝不是一种难耐的痛苦。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都是痛!
又过了三四天,我们去医院检查时,看到她的病房门口有很多人,他父亲告诉我他女儿刚刚走……安慰的话总是企图要淡化事实大事化小,然而将心比心,我什么也说不出。从医院回到家女儿立刻发高烧到41度,于是不到半小时,我们又神速地出现在医院,到了医院她又不烧了,医生也没办法,没做任何处理又回到家。我突然想是不是那位漂亮的空姐用这样的方式向我们告别?天堂没有病痛,快乐地生活吧。
生命太无常,他不管你年龄大小,不管你贫富贵贱,不管你能不能承受得起,不由分说地就来了,除了接受还能怎么样呢?你要找谁说理去?你要怎么反抗?你只能无能为力地看着等着。人,在自然间面前渺小的如同一粒尘埃那般不值一提!
谁说你一定会活到七老八十了?——生命有限,请用心地负责地生活!没有什么是应该的,也没有什么是不应该的!
用清明的雨水洗涤你心灵的污泥——让心灵纯洁晶莹,世事常常浑浊,何不做那朵出淤泥而不染洁身自好的荷花,还世间一份清洁!
用清明的雨水洗涤你心灵的阴霾——让心灵明亮阳光,世间处处险恶,让爱的芬芳撒满人间,还世界一份温馨友善彼此信任!
用清明的雨水洗涤你心灵的浮尘——让心灵返璞归真,返璞归真是生命的至高境界,还世界安宁详和人人康德的盛世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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