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念感召
双十节前夕,挚友陈远志君来电话说,双十节那天他家里将有喜事—供奉观世音菩萨佛像,普进宏法师、普力宏法师都要来诵经开光,要我一大早就到永和他家凑热闹;陈君为人随和信佛虔诚,可是我特别喜欢与他顶嘴,听了他的话心里不以为然地问道:供奉菩萨算什么喜事?普进宏法师、普力宏法师是不是和尚?我明天要去圆山运动,怎能一大早就去永和?我唯唯诺诺地应付一番。陈君见我踌躇,他知我个性怪僻、玩世不恭,也无可奈何了。对宗教的神论,我是怀著半信半疑的态度,我认为这是心灵上、精神上的寄托,当一个人在心灵上空虚、忧悒、恐惧、久病或穷途末路的时候,常常借神灵的力量自我慰藉;如果神灵菩萨真会保佑人间的话,世间上何以有那么多的罪恶和痛苦呢?可是看那些信仰坚定的信徒,满脸的慈祥和安稳,不得不令人相信真有佛菩萨现灵的存在。在宗教中,我是特别喜爱观世音菩萨,从他慈祥的脸上就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心灵上芬芳的感觉,为什么?也说不出所以然来,或许这是所谓佛缘吧。我不会念经,更不懂佛经到底写些什么。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菩萨佛像一直印在我心灵,老是感觉到佛在心头,心就是佛,佛就是心。什么道理呢?从未去领悟,除了嘴巴上一天到晚默念南无阿弥陀佛、南无观世音菩萨百句或千句以外,对佛理一无所知。有一天偶然得到一本白衣神咒的书,书里头有菩萨佛圣像,又写著念咒千二百次印书送人,功德无量,所以我就发愿印白衣神咒送人,愿人人知有观世音,但是要到什么地方去印呢?经印刷厂指点,才知道有专门印佛经的佛堂,我就把印经的心愿告诉陈远志,陈君要我去普门讲堂,我怕念经,所以不敢去。印经事却一直挂在心头,这次听陈君供奉菩萨事后,印经的心愿又涌上了心头。
十月十日,照常一大早就去圆山运动,练练太极拳,圆山每天晨间约有上万人做晨间运动,有的打羽毛球,有的练太极拳,热闹非凡;圆山山顶供奉著两尊大佛,一尊释迦佛,一尊是观世音菩萨,这两尊大佛位于圆山山顶西侧,如从圆山大饭店后山上去,到介寿路时往左边走约一千公尺,至健身运动场,即可看到圣像,如乘公车,即在剑潭站下车,有一条小径山路,往上走直通释迦大佛殿。我每次圆山回程,都要到大佛菩萨前烧香跪拜祈祷,这天也不例外,拜罢,见大佛菩萨全身满是灰尽、蜘蛛,香桌又脏又乱,心灵上突然产生好奇又不耐烦的意念,即面对观世音菩萨说:‘观世音菩萨啊!观世音菩萨,你真有灵应吗?你的神通为什么不现灵呢?我到圆山那么久,从未听过有人在菩萨佛前诵念佛经,难道你是给人观光欣赏的偶像而已吗?如菩萨你真有神通的话,请你给我感应和力量,我一定克服困难,组织诵经团到你面前诵念佛经,让佛经梵音,感应全圆山善男信女,你的慈航,进入每一个人心海,使人人力行菩萨道。’默默地祈祷后,三叩九拜完毕即下山了。
回家途中,我非常懊悔刚才在菩萨前许下的心愿,在佛前乱吹牛,真是罪不可赦,到家心里还很难过,精神上感觉压力很大,思虑愈复杂;在内人的鼓励下我恍恍惚惚地到陈远志家。
经陈远志介绍后,认识了普进和普力两位宏法师,我原先以为是和尚,这时心里疑问冰释了,他们原来是在家菩萨!我们谈起了目前佛教的发展趋势,以及佛教与基督教、天主教的传道方式做一详细的比较,两位宏法师的见解与弘扬佛教的虔诚大愿,令人由衷地敬佩。据普进宏法师说:普方阿阇梨是普力宏法师在十八年前所栽培而悉心指导成功的‘在家宏法师’,这正合我的看法,我认为在家菩萨,亦可进修领悟佛理,也可以弘扬佛教,从事文化供献,和救助、慈善等有益于社会的事业。我们在谈论中,无意间将今早在圆山观世音菩萨佛前所感慨的一番话,告诉两位宏法师,那知两位宏法师不但不怪我犯了大不敬之罪,反而兴高彩烈地要去圆山看个究竟。我们四人,其中一位是电力公司的会计陈守昌会友,遂同往圆山看大佛,在佛菩萨像前,我们都有同感,这个大众地方,不知有多少人需要佛音滋润身心,能在这里阐扬佛音、大发菩萨心,才是真正功德无量,两位宏法师因而也在大佛前发愿,决组织诵经团来此诵经。
二、伟大的灵感事迹
圆山两尊大佛,是在民国四十八年,由士林一位高水木先生亲手塑造的,高老先生是大慈悲的人,一听到有人发愿成立诵经团来此诵早课,一口答应了,而他一再叮宁不要收人家任何香火费用,这正是符合我们的宗旨。在我与高老先生接洽诵经事情时,才了解他塑造两尊大佛的辛苦经过;远在十几年前,高先生也是以健身运动前来圆山,当时山坡倾斜,树木林立,没有像现在那样宽阔的平地,高先生看了现在的位置可以鸟瞰台北士林,风景优美,就开始计划开发观光地区。有一天他梦见大佛,翌日就发心塑造佛像,首先经人估价要二十几万元,高先生那时经济无法应付庞大经费,为了塑造大佛心愿,专程往彰化八卦山看大佛,买了一张大佛相片,回来就照相片的佛像,亲自从山下及挑土及水泥到山上来,斩树掘土,化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倾斜山坡弄成平地,他便独自虔诚的一个人开始塑造大佛了。据高先生说,当他塑造大佛的头部时,因怕水泥干了,用手不断摸圆,水泥是白色的,怎么突然间染红呢?原来用手摸塑时,十只手指头及掌心都破裂了,血一滴滴地流,与水泥土混合;高先生知道双掌已受伤,可是又不敢停下工作,如让水泥土干了的话,一切要重新做起,那不是前功尽弃了吗?祗有忍耐将工作完成后,才洗干净手掌水泥,随便用破布一包,跑到外科医院去医治;当护士把烂布拿掉,医生检查发现双掌完好如初根本没有受伤痕迹,真是奇迹!大佛初步完成了,他的第四公子,患了不再生血的血癌,此种血癌据说十万人中或许活有一人,生机很渺小,当时,高先生的心情几乎崩溃;此症必须不断输血,因经济关系,祗有让三个孩子轮流抽出骨髓的血,输入老四身上,望能抵抗病魔的侵袭,使病情不再恶化。高先生虽然满怀痛楚,但他还不忘圆山大佛,不断继续未完成的工作,日子一日一日地过去,而他孩子依然在床上挣扎,在医院住满了服役年数,医生自己也感到奇怪,此血癌症是不可能拖那么久,何以到现在不但没有恶化,似乎一天天地好转起来,医生不相信奇迹,再验一次血,结果老先生孩子的血液慢慢与常人一样,已会自己造新血了。医生跑来追问高先生有没有另外买什么药给病人吃,高先生自己被问得发呆了。高先生心情紧张,以为他......。医生自言自语:‘奇怪呀!怎么好起来呢?’又问:‘高先生,如你有另外秘方或汉药,请告诉我,我好救别人。’高先生疑惑参半,确实没有另外用药呀!医生最后宣布,可以出院了,此时高老先生才知道佛祖救了他的孩子。他又发愿塑造观世音菩萨,现在高老先生的第四公子不但结了婚,又生了三个孩子,他的每位公子的事业都很顺利,自己也成了富翁。在科学时代的今天,这是不可思议的事,诚如那位医生说:‘不是我医好他。那是谁医好他!?
我与两位宏法师初步商量好,起先每星期日早晨六点半开始念早课,课毕,由我负责带领会友练习太极拳运动,十月十六日星期日就开始;但我心里还非常烦恼,不相信会有人发心那么早来此诵早课,除非他们是真正虔诚的佛教信徒,而又想阐扬佛音造福众生的人。我实在没有把握,可是这件事是非常有意义的工作,因此我又振起信心,我相信菩萨定会保佑的。
十月十六日星期天早晨六点三十分,在普力宏法师领导下,佛前早课诵经开始了。钟声响震了全圆山,佛音充满了每一个人的心灵;那天前来朝拜的、好奇听佛法的、看热闹的,可说门庭若市,真是出乎我们意料之外!诵经法器,都是由林仁和会友从山下搬到山上来,发自内心的大慈悲,令他忘记了搬法器的辛劳了。而从各地老远地方,牺牲早晨温暖,前来参加早课诵经的杨美惠、江启勋、陈远志、简阿梅、温月珍、陈日慧、王日智、王美锦、邱舜亮、邱淑贞、陈玉卿、柯盈如、陈周春诗、谢明玲等会友之菩提心,更使人敬仰,佛光一定降福给每一个发心的人。
两尊大佛处,高水木老先生早已定名为卧龙岗,卧龙岗名称顾名思义,无可厚非,但以大佛前称卧龙,似乎有点遁世之感,因此经普力宏法师定名为释迦岩及观音岩,以符佛教意义。而我们这诵经布教团,目的在共修阐扬佛教,使人人信佛得福,个个获得菩萨的光明,家家受著观音平安的加被,因此我们定名为圆觉会—圆山圆觉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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