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抱怨命运到诚拜观音的过程
从抱怨命运到诚拜观音的过程我父亲做了大半辈子农民,是最辛苦的社会底层的小人物,特别是供养了我和我的姐姐两个孩子,抚养我们长大成人,他付出了自己的一切。我都知道,但直到现在还无法报答他的养育之恩。
我是一名大学生,来自偏僻的老区,落后和贫穷是这里的最好概括。为了供养我跳出农门,读上大学,进城工作,父亲和母亲奉献了大半辈子。
现在我有一个不好不坏的工作。但是并没有为深在山区的家庭带来原本理想中的“巨变”。穷困依然困扰着这个家庭。我是80后。大学期间欠下的债,至今没有还上。尽管我有了工作,由于收入可怜,为了早日还完债,奔上“小康”,这几年来,父亲依然不避严寒酷暑、风吹雨淋,在做粮农的同时兼做小商贩,比如走乡窜村收猪、贩粮,不是自己做老板,他只是一个可怜的泥腿子。我知道,当老家的土地被高达30度高温炙烤的时候,父亲仍然奔波在外;当天气冷了,室外气温只到几摄氏度或者零下几度,父亲还是奔波在外,在家家户户前晃悠,期望做成一笔生意,获取一点佣金;当夜深人静,连狗都睡觉的时候,凌晨一两点钟,父亲还在陪着司机运输着粮食到仓库,接着和妈妈两个人慢慢卸载着一两吨的粮食,只为了节省工钱。每当过年,我回家时,爸爸总会炫耀当年他又挣到了几千块钱,同时也讲讲他和妈妈干苦活累活的“英雄事迹”,我便知道了其中的种种曲折,然后我会在心中暗自难过。作为一个儿子,我不称职。这样的时候,我总是怨天尤人,空自牢骚满腹。
当然,我每年的一次回家,总是发现,父亲一年老似一年,皱纹多了,头发花白了,脚手皮肤皴裂了,身体越发瘦削了。我知道,这是辛劳的印证,也是爱的痕迹。我劝爸爸放一放,等我的工作稳定落实后,来改变这个境况。他总是摇摇头,态度严肃地说,“我们不还得准备替你还上债,让你没有负担,好娶老婆,买房子吗?”,他嫌我的工资低,他要自己挣钱,不花我的钱。我可以感觉到他的每一份爱,有时会有承受感受不了的感觉。农村人一代又一代都是这样过来的。老的供养小的,直到小的成家立业,苦了一辈子的老的才能安心把自己交代给那一培黄土。我不想重复这样残忍的命运,又在现实中无能为力。
五十多岁的父亲,面黄肌瘦,形销骨立,已然垂垂老矣。城市里的七八十岁的老头们才正是他这副样子。我不忍看,每年看上一次,我的心里就会难受好久。这不正常,我早就知道了。直到今年农历四月,父亲突然而来的大病,将他击倒,家里所有人都才明白,他不再年轻。
我从异乡赶回老家时,父亲已经从一个精神矍铄、行事利落的小老头变成了一个疲惫衰弱、风吹即倒的残烛老病人,他躺在病榻上,约略还算有些精神,尽管已经一个多星期不曾进食了。我看着他,鼻头酸涩,两个眼眶中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往下落,一句完整的话也讲不出来。我从未见过如此虚弱的他,像一只风中飘摇的蜡烛。我无法忍受。
在亲戚们的帮助下,筹到一些钱送他到市级医院住了小半个月,医生束手无策,既不说是能治好,也不说治不好,一直是观察,直到我们的钱包瘪下来,他们还是他句话:我们在等病人的变化,可能治好,也可能不好。此时的父亲,大半时间是在睡眠中渡过,仿佛下一刻会再不醒来,我们彷徨无助。没有怜悯,弹尽粮绝的我们出了医院回来故乡,也在等着爸爸的变化,是好是坏?
再回到老家的一刻起,我们有了某种明悟,结果就快到了。我不甘心,一辈子吃苦的人,怎么能在苦水里走完还算壮年的生命?老天不公啊。富人害病要钱,穷人害病要命啊。我陪在爸爸的床前对他说我们的希望和未来的计划,“这里可以修起一套砖房,我们全家人都住进去,也给姐姐留几间,有了砖房,冬天就暖和了,不像现在的土墙房子,每一面墙壁都裂开好几道大缝隙,寒风呼溜溜就往里灌,爸爸,你要坚持哦,你还要看我娶媳妇,看你的孙子,后面的日子还老长老长呢,千万要争气啊。”爸爸眼睛半开半合,声音弱弱的传来:恩。
爸爸的病是肾衰竭,是医生的大概诊断。可能急性,立刻见分晓;可能慢性,全家从经济上垮掉,最终还是结束。我和妈妈默默无言。
说实话,人不到山穷水尽,还真不信命。这时,我信了。每天心头扛着座大山,全家人惴惴不安,坐等某种判决。我们还是不愿放弃啊,找了很多方外的医生,能够驱鬼辟邪的医生,效果不明显。
妈妈建议到老县城的观音阁求求菩萨的垂保佑。以前我是有怀疑态度的,现在也只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了观音阁拜了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还其他诸菩萨。虔诚地请法师为爸爸消灾解难、褪病去邪,祈福求寿。我是多么期望父亲得到菩萨的搭救,这一刻,我心无杂念,唯求菩萨的搭救我们全家的苦难,明了我的孝心。
父亲的病不见特别明显的好转,也不见明显的恶化,但足以令我们全家提心吊胆、忧心忡忡了。很多地方的庙宇妈妈都去拜访了。
直到有一晚,我进入一个梦境。仿佛到了县城,见到爸爸竟然站在街道上,我十分疑惑,“爸爸不是站也站不起来吗,怎么自己从乡里上了街?”。梦里,爸爸先是不言语,只拿手指了指街的对面,才说:“我们住在那里”,他是指孩子读书在县城的租房。我便向那个方向行去,愈行愈远,竟是过了一条小径,到了一座山前,面前正是一个小湖,小湖外面原来是一望无际的水面,像是海,小湖内里依着一座山,小湖四周郁郁葱葱,植着不知名的树,又像是竹,一条小路将湖和海隔开,这条小路算作湖堤,湖里一些不知名的神兽游来游去,看似凶恶又似神圣。我欲经过,一头神兽却朝我龇牙咧嘴,我细看他:全身覆有鳞片,长有四脚,一条不长的尾巴,仿佛鳄鱼,头又像狗或狮一类。见他气势汹汹,我倒不敢上前,并且不能通过了。正犹疑间,路上一行僧侣过来抱起诸神兽,其中一名僧侣轻抚那头鳄身狮头的神兽,口中念道:“不要咬他”。我虽在梦中,亦觉这些僧侣非同寻常,冥冥中感应他们“皆是诸菩萨,神兽皆是护法神兽”。我放下心来,再向上行,就见一小片山崖,正中供奉了几尊菩萨,正有观音菩萨、弥勒菩萨。到此时,我哪有不知该如何做法,立刻跪在诸菩萨法相前,合掌、磕头礼拜。后来梦醒,更加觉得神奇不可思议,回想梦中所见山崖正是县城的观音阁所在的山崖。我和妈妈一说,妈妈和我都确信:菩萨发了大慈悲,愿意救渡我家,护佑我爸爸重获新生。过了几天,挑了个好日子,我和妈妈就上了新观音阁(县城两个观音阁),拜过菩萨,痛陈了父亲的疾病和家中的境况以及家人的忧虑,并祈求菩萨大发慈悲、救苦救难,保佑我爸爸渡过难关、保住性命、早日康复。
很多人难以相信,一天一天地,父亲的病情竟逐渐稳定了下来,似乎慢慢有了好转。这让我们欣喜若狂,愈发坚信这都是菩萨的大慈悲大法力救渡所致。于是,我和妈妈在家时常向观音菩萨法相烧香礼拜,礼佛之心愈加虔诚。
在家一待三个多月,公司催着我上班。我心里仍是忐忑不安,我走了,父亲怎么办?妈妈劝我,亲戚们也劝我,正是需用钱的时候,你必须担起这个责任,家里有妈妈和姐姐照顾就好。我没有更好的办法,不能失去这份工作,不能断了最后的经济来源,全家都靠我养活了。计划要走的几天里(8月份)的一天晚上,我又有幸梦见了诸菩萨,自己在一间庙宇里,庙宇正中塑有三尊金光闪闪的法相。我认真辨认,正是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弥勒菩萨。
我想,我离家外出打工,应该多向菩萨祈福,恳求菩萨多多保佑我爸爸渡过这道难关,去除疾病,身体康复。于是又一次去了老观音阁,和妈妈一起去的。里面的一位法师又为我父亲作了祈福的法事,令我心中安定不少。
9月上旬,我终于订好了远行的车票。我到父亲床前和他道别珍重,我心中五味杂陈,不知如何是好,父亲眼角已悄悄滴下来几滴泪水,他立刻擦去。我假装没看见,并且努力睁大眼睛,避免自己也流下泪,离别尤其是同病中的父亲离别,我于心不忍又心怀忐忑,更怕两个人的哭,不吉利。便草草交待几句体贴的话,就转身出了门,走了一段路,才把眼中蓄存的泪水风干。我其实当时是非常担心的,怕有哪一种后果出现,我会崩溃。
结果就是,我到城里一个多月后,从妈妈的电话里不仅得知爸爸的身体逐渐消肿,并且知道爸爸慢慢精神好起来,如厕正常起来,慢慢能够独立行走,终于是完全脱离了最大的危险。 此后的两个多月,我听妈妈说爸爸身上再也不浮肿,已经在院子周围自由地散步锻炼身体了。我还直接听到爸爸的声音中气十足。我真高兴。也愈发感激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弥勒菩萨对我家的再造之恩。讲出我的故事,我希望可以告诉大家:佛法无边,诸佛菩萨大慈大悲,我们有何苦难,当求告诸佛菩萨,信仰他们,自然灾厄消除。现在的社会更加需要信仰,才能避免道德的沦丧,避免人性的堕落,救赎自己也救赎别人。南无阿弥陀佛,南无观世音菩萨,南无弥勒菩萨,大慈大悲,救苦救难,法力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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