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min2 发表于 2011-5-29 18:05:17

连体鬼胎

一个因痛苦而尖叫的声音在家医院手术室里飘荡,徘徊在灰蒙蒙的雨帘中……
  妇女握紧了拳头,躺在手术室的床上,汗水浸湿了身下白色的床单。几个医生正忙着为妇女接生孩子。
  “轻点移动,免得让婴儿有什么不适。”一个身材高大的医生指挥着旁边的几个人。自己端了一盘清水放在床的右侧。鲜红的血滴滴沾在医生带的白色手套上,旁边的清水也被染红。婴儿的头部被几个细心的医生从妈妈的肚子中轻轻拔出。
  妇女还在痛苦的呻吟,却没看几个接生的医生正吃惊地捧着被拉出一半身体的婴儿。
  他们继续忙碌着,只能尽自己的职责。将孩子全部从母体中拉出,轻轻地,就怕婴儿受到伤害。旁边早已站立的几名护士用毛巾将婴儿包裹起来,一个医生从护士手中抱过孩子后,拍了拍孩子的小屁股。抱在怀中的婴儿并没有哭,而是看着几名医生和护士,莫名其妙的咧开嘴笑了。
  妇女虚弱的将双手展开,半坐在床上,想要抱抱自己的孩子。
  那位抱着婴儿的医生挪动着步伐靠在床边,手里的婴儿却不禁让人双手哆嗦起来,是个连体婴儿,而婴儿却被护士用毛巾各遮住了一半。妇女感到很奇怪,但还是伸手要抱孩子。
  “一个婴儿不哭而笑就已经够让人吃惊了,这是一个不祥的预兆……”旁边的一名护士对妇女说道。
  但妇女还是坚持要抱自己的孩子,那名抱着婴儿的医生轻轻的将包裹好的婴儿递送到妇女身边,那双因恐惧而变的眼神和面孔让妇女不禁为之一颤。
  妇女微微抬起下巴,解开包裹在婴儿两面的毛巾。她的视线慢慢从医生的身上转移到手中婴儿的身上,而且愈发变的阴森!
  这个婴儿跟所谓的连体婴儿实在差太远了,两个头的婴儿各只有一半,从一侧看,可以看到血肉模糊的头部里面,各种组织都交织在一起。眼球从外形上看,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掉落,大脑也只有一半,似乎整个头就像被切苹果一般的切开了。如果把连体的两个婴儿头拼凑在一起,正好一个完整的婴儿头。
  看到这里,妇女厉声尖叫着抛出手中的孩子。医生和护士都慌了神,一道闪光夹带着狂雨呼啸在玻璃窗外。婴儿重重的被摔在地上,鲜红的血,流淌在手术室里的每个角落……
  我立刻坐起身,眼前一片漆黑。顺手开起了房间里的灯,等适应了亮光后我才回过神,原来在做梦。而丈夫正安然的躺在床的另一边熟睡了。我柔了柔双眼,双手抚摸着肚子,肚子里的小宝宝看来也安睡了。
  挺着一个大肚子,走路有那么点艰难。我摇摇晃晃地来到厨房,为丈夫准备早餐。一个苹果,一个面包和一杯牛乃,都是丈夫起来必须补充的,他才能精神充沛的去工作。
  我从冰箱里取出水果和面包,拿着那把刀往苹果上切了下去,便往两边散去。苹果红色的外皮包裹着白嫩的果肉。而一张带着笑意的婴儿脸在苹果切开的果肉上渐渐浮现。而笑着的表情让人看了又莫名其妙的想到梦境中的那个婴儿~我揉了揉疲劳的双眼,向被切了两个面的苹果靠近,那张笑脸没有消逝,反而笑得更加匪夷所思!
  我惊叫着使劲往苹果上切了几刀,顿时,苹果被切得大小不一,那张笑脸才暗淡下来。这时肚子翻天覆地的疼痛,似乎肚子里的小宝宝正使劲的踹着肚子内侧。我松开握刀的手,双手捧在疼痛的部位,紧紧的卷缩在橱柜角落里。
  丈夫闻声穿上外衣赶到厨房,焦急的眼神想对我说什么。我却眼前一黑,一切知觉消去,只看到他那双眼神渐渐失去亮光……
  一片记忆从疼痛结束,另一片记忆从医院的床铺上开始,一睁眼,白色的窗帘和白色床单映入眼眶,空气中弥漫着药品的气息。丈夫和一个医生站在房间的窗口正说着什么。
  医生转过身来,那个面孔我感觉好熟悉啊。
  “醒了,好点了吗?”丈夫坐在我的床边,手里那了一张病历。
  旁边的医生站在我丈夫的身后,顷刻间,他的表情……浮现出好似苹果上的那张脸。牙齿上下沾满了鲜血,尖尖的向我丈夫准备刺过去。
  “不要!!!”我大声惊叫着,双手按在太阳穴,使劲摇晃着脑袋。
  “请不要紧张。”这时医生的声音从右侧传来,当我抬起头时,他不再像刚才那么恐怖。
  “你对生孩子还带有一丝恐惧,经常会有做噩梦和胡思乱想也是不可避免的!请放心吧~”
  说完后,他跟着我丈夫退出了病房!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非常安静,静得能够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心脏的跳动不停的捶敲刺动着太阳穴。房间里的一切都变的冷冷清清,白色的窗帘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的与玻璃门窗碰擦。
    时间在不断的消逝,而我一直坐在病床上,眼睛注视着窗外灰蒙蒙的天气,看着外面忙碌收衣服的人,点点小雨滴,在窗户上滴落,没多久所有的水滴形成弯曲不齐的线条从窗户的上端一直流到底墒,丈夫依然没有回来,房间的门一直紧闭着,我开始为孤独而忧虑起来。
  掀开被子,我穿上鞋子。病房的门被风轻轻的吹开了,自动靠在房间内的墙壁上,发出一阵沉闷的“哐当”声。整个房间渐渐的暗下来,外面灰蒙蒙的雨呼啸着刷洗大地。我摸索着墙壁,想去打开房间的灯,结果令我失望,灯没有亮,而窗外的雨一直拍打玻璃门。恐惧的心理加重了我的步伐,让我走得缓慢。
刚迈出房间外的走廊,身后的门被风吹得关上了,虽然声音不是很响,但足够让我吓一跳。走廊里的灯都亮着,只是几盏发黄的小灯泡,照得不是很明亮。整个走廊被橘黄色的灯光包裹着。
  两面墙上都靠着几个抱着孩子的妇女,她们面无表情的靠站在墙上,犹如一个个僵尸一般,注视着前方。在灰黄的灯光照耀下,孩子们安安静静的靠在妇女的怀抱中。
  我试图跟其中一名妇女对话,可她并没有理我,而是站在那,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前方。
  恐怖的心提醒着我,让我不禁放快了速度,摇摇晃晃的跑在灰黄的走廊上。我只想快点找到自己的丈夫,然后离开这里。可跑了很久,都一直找不到尽头,就好似我刚才在原地漫步了一圈而已。
  我双手扶持在腰间,弯下腰,喘了几口粗气。片刻后,我抬起头,好奇的向其中一对妇女走近。一个连体婴儿在妇女怀抱中缓缓得转过头,接着所有的婴儿都跟着把脸转向我,在沉闷的走廊中发出“咯咯”的笑声,那一张张脸,就貌似是我梦中的那个孩子。
  我吓的跌坐在地上,看着她们一步步得向我逼近,我刚准备想跑。肚子里的小宝宝又使劲的踹我,疼得我倒在冰凉的地上,捂着肚子不能动弹… …
  在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中,我被快速推入手术室中。几个医生穿着白衣服蒙着脸,为我整理凌乱的头发和指甲。
  推入手术室后,医生迅速为我准备手术。而我肚子里的小宝宝一直使劲的踹着我的身体。汗珠滴落在身下的床单上。窗外的雨继续敲打着玻璃窗,外面的枝叶被吹得“沙沙”响。
  我握紧拳头,痛苦的尖叫着。
  “别太紧张,我在你身边。”丈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悄悄地”放松了我紧绑的神经。
  医生打开手术室里的灯,几个护士端着脸盆和毛巾,站在身后待命。我痛苦的看着丈夫,那颗第一次生孩子而紧张的心持久不能平静。
  在紧张的气氛当中,婴儿的头被我拔出了一半,他们轻轻地将孩子从我身体中拉出。旁边脸盆里的水,不一会儿就被鲜血染红了。
  一个身材高大的医生渐渐地将婴儿全部撤离了我的身体。
  旁边的护士将准备好的毛巾送了上来,将婴儿包裹起来,我就好似被解放了一般,舒了一口气,看着旁边的丈夫,我笑了笑。
  那个高大的医生将包好毛巾的婴儿抱在怀里,挪动着步伐,靠在我床边。他们那副惊奇而又担心的脸和我的梦境好相似,另一种恐惧的心理在我身体中滋生……
  “给我!”我虚弱的伸出双手,想要看看那孩子,我一定要验证我所想的肯定是错的,肯定不会和我的梦境一样。
  “这个婴儿怎么也不哭,还在笑呢!”那个抱着婴儿的医生又拍了拍婴儿的小屁股对我说道。梦境的一切开始慢慢的浮现,我开始越来越担心。更奇怪的是,护士将孩子的整个头都包住了,这更让我的背后感到一阵冰凉。
  “把毛巾拿开,把孩子给我!”我颤抖的双手依旧浮在空中,总觉得看看孩子才能够令我舒心。
  那抱着婴儿的医生,将毛巾那开,并向我走来。婴儿的后脑勺完完整整的一个,真是个完美的后脑勺,梦境开始和这场景划分距离,我的心里才总算有了个安慰。
  医生将还在嬉笑中的婴儿渐渐送到我手上。顿时,我的身体像电流一般,颤动了一下。
  婴儿的嫩脸上,四条粗眉毛下长着四只又大又圆的眼睛,两个鼻子的下面是两张小小的樱桃嘴,好似两个婴儿的头叠加在一起,同时那两张小小的嘴露出奇妙的微笑并说道:
  “为什么要将我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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