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井底的那个寡妇
好冷的水啊,我喝了口水,这水真的好冷啊,我又喝了一口,真是奇怪啊,这么冷的水但是我却很爱喝。直到我喝得有些撑的时候,我才停止继续喝这井水。这就是夏天吗?明天才该五一的吧?可是天气怎么突然热了起来。天气预报说今天会有41度,真是少见的怪天气。我坐在了井沿上,这井是村子里西头唯一的一口井,以前总有人在这里打水喝的,可是自从一周前在这口井里死了一个人之后,就没有人敢喝这口井的水了。真是奇怪,俗话说常在河边走怎能不湿鞋。既然有人在井边打水,那么不小心掉到井里也是有这个可能的啊,不能说有人吃饭时被噎死,从此大家都不吃饭了吧?
所以在这么热的天,我来这里帮老李修他家的门窗,修好之后出来就要找点水喝,总不能再让我跑到村东头去喝水吧?
我一边歇着凉,一边低头看这口井,井很深的,据说有十米,井口上面被一株高大的梧桐树的树冠所遮蔽,所以在这里乘凉是再好不过。那个在一周前掉进井里的是个寡妇,好像就住在老李他家的隔壁。这个寡妇我也曾在村里照过两三面,姿色是有的,就是岁数有些大,而且传说她克老公,她的老公怎么死的我就忘记了,总之关于她老公的死村子里面传言很多,有的说得太邪乎了,对于这种道听途说,我是不会轻易相信的。
坐了一会儿,我开始觉得有些无聊啦。这么热都没有人出来,我正想找个人唠嗑呢。我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这大树底下睡一觉也不错啊。我往后一仰,差点没栽到井里。好悬啊,人在犯困的时候就分辨不清自己所处的场合了。我连忙从井沿上下来,走到梧桐树的树根那里合衣躺下,看着头顶那茂密的树冠,还有紫色花朵,我感觉很舒服,困意愈浓。一阵小风吹来,我便呼呼酣睡起来……
我睡觉的时候爱翻身,我刚一翻身,忽然觉得腰下面有点空,我惊醒了,睁眼一看,怎么?我又跑井沿上来了。难道是我自己梦游?不会啊?打小就没听说我有这毛病啊?
我刚要下井沿重回大树底下,就听见清脆的咚咚声从那井里面传来。没有东西掉下去,那里怎么会有声音呢?
我忙低了头,往井口里面看去,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如果没有这梧桐树冠阳光就会帮我看清井底的水,可现在真是什么也看不出来。
就在我探头往井里面瞅的时候,忽然,我感觉后背和脖子上各有一只冰凉的手按在那里。
“谁啊?别开玩笑!”我头也不回地说。
“井-底-有-人-叫-你!”后面那人说,他的声音很沙哑,如果不是我仔细听,都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谁叫我?”我依旧没回头,接着他的话问。
“寡-妇-叫-你-去-陪-他-呢!”那人说。
真无聊,我打算回头看看是谁这么无聊。我的脑袋往后一扭,突然,我的嘴巴惊讶得都合不拢了,在我眼前的不就是那个死了的寡妇吗?那张泡紫了的脸上还带着水,滴答滴答往下淌水花。那种紫色好像梧桐的紫色花瓣,只不过沾了水,显得这种颜色更鲜亮。
“寡-妇-叫-你!”这寡妇指了井口说,她的声音可是沙哑得像个男人啊。
“你不就是那个寡妇?你怎么从井里出来了?”我沉着地问。同时在心里自己夸自己,见鬼了,我还这么理智。
“我-是-老-李,是-我-杀-的-寡-妇!寡-妇-叫-你-呢!”说着那个不知是老李还是寡妇的人把我的头往井口一按,我就觉得身子悬空,一头栽到了井里。
好冷的水啊,我喝了口水,这水真的好冷啊,我又喝了一口,真是奇怪啊,这么冷的水但是我却很爱喝。直到我喝得有些撑的时候,我才停止继续喝这井水……而这时肚子溜圆的我已经沉到了井底。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我仿佛看到我的旁边有一具尸体,那是老李,而他的脸上还挂了半张寡妇的面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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