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min2 发表于 2011-5-27 21:23:41

嗜血欲望

嗜血欲望
刘明记不起从前的事情,他的记忆里没有童年,刘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一直做恶梦,在噩梦里刘明看见一个连环杀手,那杀手总是把女人引诱到他的家里,然后他会杀掉她们,把他们的尸体切成碎片扔进地下室,刘明在梦里头听见从地下室里传来细细的咀嚼的声音,有什么东西在吃!
杀手很有魅力,杀手对女人很有吸引力,杀手总是把女人骗到他幽暗的住处,他会先和女人亲昵,女人想更进一步,杀手松开抱着女人的手,他说:“就等我一会儿。”杀手走进暗暗的地下室,上面的女人以为杀手会耍什么花样会给自己更大的快感,杀手出来了,杀手的手上攥着一把菜刀,菜刀的刃照进女人的眼里,女人感觉有什么不对,她想离开这里,但杀手紧紧的盯着她,眼睛里尽是贪婪,女人向门口跑去,她的手触到了没把手,门就要开了,但是杀手怎么能允许呢,他把菜刀深深插进了女子的后脑勺,女人不动了,眼睛就要瞪出来了,杀手开始分尸,杀手的脸上是贪婪的欲望,他把血淋漓的碎片抛向地下室,地下室里传来脆骨被咬断的“嘎嘣”声。
刘明听见一声响动,他惊醒了过来,他看见自己的女友就站在面前,而他正坐在漆黑的衣橱里,他总是不知不觉的会到衣橱里睡上一觉,他知道他不是来睡觉的,他只是想在里面沉进那个梦里头,他想知道,地下室里头到底有什么东西!
“你怎么又睡在衣橱了?”
女友脸上是理解的表情,他们彼此相爱。
“衣橱里很安静,衣橱里空无一物。”
刘明脑子里一个声音这么响着,他把它说了出来。
女友蹲下身来,他们短暂的凝视,然后开始火热的接吻,刘明把手伸向女友的牛仔裤的拉链,电话铃响了,刘明觉得那电话很快就停住了,他继续爱抚着女友,他想和女友在衣橱里干,他还从来没有这么试过呢!但是电话铃越来越响,刘明的心底涌上一股血腥的欲望,他停了下来,女友还在他的耳边厮磨:“不要理它,不用接电话。”女友满眼情欲的对着他耳语,但是刘明,他忍受不了那电话空旷的枯燥的越来越响的声音,他觉得他要发狂了,他感觉一股欲望从心底涌出,这种欲望似曾相识。
刘明站起来,走过去接起了那个电话,他一直沉默着,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女友在一旁看着,觉得奇怪,刘明挂了电话,他不说话,脸上出现恐惧的神情,女友走到他身边,看着他的眼睛:
“亲爱的,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父亲死了。”刘明面无表情的说。
女友惊愕了片刻,她接着说:
“刘明, 我真的很遗憾,我们就要回去吗?”
刘明点点头,电话里头妈妈告诉他他可以不必回来的,刘明很早的时候就离开自己所在的小镇了,他隐约记得那里有血腥的不开心的事情发生,或许他的离开正是为了逃避那血腥的东西,他离开家乡之后就没有回去过,他不想回去,他隐隐的感觉那里有邪恶的东西在等待他,但是他不知道是什么。
女友要和刘明同行,她回去准备东西了,刘明的面部就好像冻僵了一样,苍白苍白的,他口渴了,他要切一个大的柚子,他拿着锋利的刀,开始把刀刃滑进柔软的柚子皮,他慢慢的划了进去,他感到莫名的兴奋,他没有预料到这些,他没有防备,很快刘明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他把刀狠狠的插进柚子,狠狠的拔出来,他已经不满足切了,他对准了柚子剁了起来,他 狠命的剁着,就好像他剁着的是一个人的头,血腥的感觉再次回到他的头脑,他剁的太快了,他不能呼吸,最后柚子不见了,桌子上是一滩黄稠黄稠的黏液,刘明坐在地上,手上还握着刀,他艰难的呼吸着。
回到自己小时候的地方了,那是个小村庄,村庄周围有茂密的森林,刘明越来越能感觉到那股血腥味道,他几乎是闻见了,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他感觉得到肯定有某种邪恶的不能被原谅的诅咒。
到自己家的房子前了,没有变化,还是同样的车道,同样的屋顶,刘明走进了门,他大声叫着妈妈,还有妹妹,但是很明显这屋子里没有人。
有人敲门了,刘明打开门,看见儿时的玩伴,他们那时候是那样的形影不离,他们在一起干过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还有一个朋友也和他们是一伙的。
刘明和站在门口身着一身警服的孙跨都很尴尬,他们很多年不见了,他们看着对方,很久不说一句话,女友在身后感觉很不对劲,仿佛他们之间有秘密,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孙跨先开口了:
“过的怎么样?”
刘明似乎是思考了一下,
“很好啊 ,你怎么样?”
孙跨并没有回答刘明的问题,他看看外面说:
“我看你一点也没有变。”
刘明惊愕的看着孙跨,他似乎想起了某些事情,孙跨很快便说话了:
“你看看我,我现在是个该死的警察,我是个警察,哈哈,你能想到吗,我竟然在我们小镇当了警察,哈哈!”
刘明看着孙跨怪异的笑容,自己也跟着附和着笑,他看见自己和孙跨竟然一直是站在门口的,他问:
“你不进来坐坐?”
孙跨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警车说:
“不了,改天了,我还得巡逻呢。”
说完就告别了,仿佛舍不得的,他慢慢的走了。
刘明女友走过来,询问的看着刘明,刘明说是儿时的好友,刘然后就过去抱了女友,他忽然就有了感觉,他想马上操她,他又闻到那股味道了,他相信那是孙跨带来的,他亲吻着女友,他疾速的把她抱了起来,他把她放在了桌子上,他想在桌子上干!他想马上干,要不然他会发疯的,那种气味,那种气味折磨的他发疯,他压在女友身上……
但是屋子里还有别人,他感觉到了,刘明赶紧放开了女友,他回过头,看见了自己的妹妹,他和妹妹小时候是很要好的,但是已经生疏很久了,自从他离开家以后,他们再也没有联系过,他妹妹左眼的眉毛上有一长条伤疤,刘明不记得小时候妹妹发生过什么事故,他走过去,拥抱了妹妹,妹妹似乎黏住了他似的,妹妹的身体贴他贴的很紧,他们很小的时候就是这样,但是现在,妹妹已经长成大人了,刘明慢慢推开妹妹,给女友作介绍。
那天中午的时候,刘明去父亲的遗体所在的教堂,他在教堂里看见父亲的兄弟,自己的叔叔,他没有叫他,他讨厌他,他的叔叔在他很小的时候就酗酒,他的叔叔是个混蛋,他有一次竟然差点强奸了刘明的妈妈,刘明打心眼里讨厌他,刘明走过去,看见棺材里父亲平静 的满是皱纹的脸和满头的白发,他没有感觉到悲伤,他那一瞬间感觉到解脱。
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喜欢虐待动物,他从6岁起就记得父亲怎样把一支削尖的筷子狠狠的插进了小麻雀的咽喉,那麻雀几乎没有叫,它没有机会,很快便死掉了,父亲高兴的说:“我一下子就刺穿了他的心脏!”后来在刘明8岁的时候,他在村子周围里的树林里玩耍,无意间发现了一个小屋,他走进了,从窗户的裂缝里往里窥探,他看见房子里满是鲜血,接着他看到自己的父亲,他看见父亲把一根铅笔插进了一只羊的左眼,眼球崩裂的时候刘明闭上了眼睛,从那以后,他总是躲在那个窗下偷偷看着父亲的特殊爱好,他很怕那些的,他看见自己很喜欢的绵羊腹部被割开,父亲用烧红的铁棍在绵羊血淋漓的肚子里疯狂的插来插去,鲜血溅满他的全身,刘明突然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感觉,他看着父亲疯狂的把烧红的铁棍猛地插进了被绑着四条腿的绵羊的肛门,他看见父亲猛烈的抽插,他看见鲜血就像高压水柱一样猛烈的喷出来,喷在父亲的脸上,他还看见父亲用一把很大的铁锤子,对准挣扎中的绵羊的大大的睾丸,狠狠的砸下去,那粘稠的血浆有一次甚至透过窗户的裂缝溅到了刘明的嘴里。刘明那时候感觉,自己似乎也喜欢那样,残忍的杀戮,血腥的感觉,嘎嘎。
这或许就是刘明离开家乡的原因,他强迫自己忘记了一切,现在他回来看到父亲的尸体,他感到轻松,他感到心底那可怕的欲望减轻了,他的叔叔在一旁讪讪的笑,他的叔叔也几乎就要死掉了,他的头发已经全白了。
“刘明,你不认识我了,出去这么多年,回来连我都认不出了?”
刘明脑海里浮现出童年时见到种种他的叔叔在他的房间强奸少女的影像,他是个强奸犯,但是在这小地方,强奸犯是被纵容的,刘明不明白为什么,他感到一阵恶心,他没有说话。
“你还为你妈妈的事情和我生气,我那天真的是喝多酒了,你爸爸已经原谅我了,甚至你妈妈也已经原谅我了,你还不行吗?”
刘明准备走了,他知道叔叔是怎么样的禽兽,他说:
“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出教堂门的时候碰见了另外一个儿时的好友,周峰,他和刘明还有孙跨小时候不知干了多少不为人知的事情,但是大部分在刘明强迫自己忘记父亲的同时,他都忘记了,周峰还是有着那么邪恶的眼神。
周峰的父母很早就死了,人们发现他们的尸体躺在血淋漓的床上,而周峰那时候手上握着一把匕首,就站在床边,他那时候是8岁,人们不明白为什么周峰会站在那里,手里还拿着凶器,但是人们绝对不会相信周峰会杀人,才8岁呀,有没有见过死人还不知道呢,但是他们只猜对了一半,从六岁起周峰就发现森林里的一个隐秘的小屋,他看见自己玩伴刘明的父亲在里面兴奋的屠杀动物,六岁的儿童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但知道什么是血腥,周峰那时候生命里潜伏的欲望出现了,他每天都去看那些不堪入目的场面,这对于一个大点的孩子来说肯定是可怕的,但是周峰不怕,六岁的孩子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他只是感觉到兴奋,感觉到难以控制的快感,当他8岁的时候有一次远远的看见了刘明在那房子的窗下偷看时,他不再去了。
周峰看着刘明,眼里闪出幽暗的光,似乎他们之间有着秘密,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周峰用很低沉的声音说:
“我们都很想你。”
说完后刘明看见阴暗的笑从周峰的喉头传出,那笑声让刘明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他很多次在那个血腥的窗户下面,听到类似的笑声,每一次都让刘明毛骨悚然。“我们都很想你”,刘明回味起这句话,却发现自己的记忆快速的倒带,他的头痛了起来,他看见他和周峰还有孙跨在一起,他们在虐待什么东西,他记不起来,但是他看得见,那就在他的脑子里,刘明看着周峰挑衅的眼神,他冲过去猛地拉起周峰的衣领:
“你说什么!”
周峰依旧挑衅的看着他,
“你说什么,啊,你说《我们都很想你》!?那是什么意思,啊?”
刘明勒紧了周峰领带,他想勒死他,他已经忘记了那些肮脏的东西,但是周峰让他想了起来,他想杀了周峰,这时候里面的叔叔赶过来,他拉开了刘明,周峰这时候才幽幽的说:
“仅仅是我们想你了,仅仅是这些,你还想要什么呢?”
刘明头也不回的走了,他想起来了,他们曾经养过一个怪物,但是刘明最后把它杀了,周峰很想把那怪物养下去,但刘明感觉不对劲,他们把怪物养在森林里的小屋里,就像刘明的父亲一样,他们给他吃老鼠,吃腐烂的人肉,他们甚至把自己班上的一个女同学献给了怪物。刘明一天晚上叫了孙跨,他没有叫周峰,周峰想把怪物养大,刘明和孙跨看见周峰从小屋里出来,他走了。
刘明走过去,从窗户里窥见那怪物,那怪物的眼睛正在向这边看,刘明歇斯底里的发起狂来,他用手上的汽油筒倒满了房子周围,然后他点起了火,他和孙跨躲开了,他们似乎听见怪物的嚎叫,他们躲在旁边的树丛里,他们要确认杀死怪物。
周峰回来了,或许他看到了火光,他狂奔到房子面前,他透过重重的烈焰向里面探视,他的怪物,他的怪物就要被烤焦了。周峰站在那里,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血化为乌有,很快的他好像反应到什么似的,他开始在旁边的树丛里疯狂的找起来,他要找出到底是谁干了这件事情,他要杀掉他。刘明和孙跨早就逃走了,他们看见火焰差不多了就走了,他们最终会让周峰知道那是他们干的,但不是现在,现在如果出去了,周峰的手上有一把很锋利的刀,他们曾用这把刀割开了那个女孩的阴道,他们疯狂的淫笑着把挣扎中的女同学推向了怪物,他们那时候是那样的兴奋,他们看见那怪物把头埋在那女孩血淋淋的胯下,他们看见那怪物开始疯狂的撕咬,他们看见那女同学几乎就要瞪裂了的眼睛,他们还听见凄厉的叫声在树林里回荡,他们那时候只是兴奋,他们喜欢那样的感觉,他们喜欢血淋淋。
刘明这很多年来一直在刻意忘记的事情,就这样轻易的被周峰挑了出来,刘明记得那时候他肯定是杀死了那个怪物,但是一股恐惧在他的心头蔓延,外一那怪物没有死呢,刘明当时确实看见房屋被大火吞噬,但是他没有看见那怪物的失身,他们还没有完全确定那怪物死了之前就被气势汹汹的周峰吓走了,那个怪物没有死,周峰救活了它,一阵恐惧让刘明感觉到胃里头痉挛的厉害,他要回到那个小屋原来所在的地方,他想解决掉,他和女友回到家中,他告诉女友说自己要去处理某件事情,要女友不要跟着他,女友不让他去,刘明没有说话,他只是向汽车走去,他发动了汽车,关闭了车窗,任凭女友在车外嘶吼,是的,女友感觉到什么事情不对劲,刚才刘明勒紧周峰的脖子的时候,刘明的女友就在旁边,她被吓傻了,她从来就没有见过男友会这样,她感觉到男友身上肯定有什么秘密,而且这个秘密足以毁灭他们的关系。
刘明开车进入了树林,离自己的小镇越来越远了,他几乎看不见人烟,但是刘明凭直觉找到了那个地方,他在那里发现了一个铁片,上面刻着“撒旦”,这是他们给那个怪物起的名字,他们那时候是那样的狂热的喜欢上了虐待那个怪物,刘明看着那个铁片的周围,他看不见灰烬,看不见任何燃烧后的痕迹,因为落叶掩盖了一切,他向把落叶移开,他想看看下面到底有没有什么东西,他就蹲在落叶上,这时候他感觉背后有人接近,他轻轻的扭过头的时候,孙跨的脸猛然间映入他的眼睛,刘明坐在了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孙跨在阴阴的笑:
“你在害怕什么?啊?刘明,你在害怕什么?”
刘明从地上爬起来,他知道孙跨肯定还记得那件事情,他们一起干的,他问孙跨:
“撒旦死了,对吗?我们亲手烧死了它,对不对,我们把那个怪物活活烧死了,对不对?”
孙跨冷冷的笑,刘明看不透孙跨脸上的表情,但是他能感觉孙跨内心的恐惧,难道周峰真的救了那个怪物,难道这么多年来,那个怪物一直都在这个小镇上?刘明的胃开始剧烈的痉挛,他几乎就看不清眼前的东西了,孙跨这时候向他走了过来:
“你竟然逃走了,啊,你竟然把我和周峰留在这该死的地方,你走了,你轻松了,但是你知道我吗?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我看见那个怪物,他来复仇了,他每个晚上都来!”
“不,不!我们烧死它了,我们烧死那怪物了,孙跨,你不记得了吗?咱俩用了整整两大桶汽油,我们把那个怪物活活烧死了啊,你不记得了?”
“嘎嘎,烧死了,烧死了!”
孙跨突然之间就变的歇斯底里了,他向刘明大吼着:
“它没有死,没有!他在我的这里,”
孙跨指着自己的头,
“他每天晚上都会出现,他用他那血红的眼睛盯着我,他不杀我,他让我生不如死,它让我生活在恐惧中不能自拔!”
孙跨狠狠的盯着刘明:
“你忘记了那些,对吗?你把那些忘记了,你竟然逃走了,你过的很好,是吗?”
刘明低下头,他不想说什么,孙跨继续吼着:
“你知不知道我,我把手枪塞进嘴里的次数比我吻女人的次数还多,你知不知道,啊!?”
孙跨猛地拔出了手枪,刘明忘了孙跨是警察,孙跨用手枪指着刘明,孙跨疯狂的笑着:
“咱们今天就来个了断,来个了断!”
刘明站在那里,他说:
“你要杀了我,是不是?就是为了你那该死的失眠和噩梦?你这个胆小鬼,那事情并不是我一个人做的,你也有份,你这个懦夫!”
孙跨使劲的用枪指着刘明:
“你闭嘴,但是你逃走了,不是吗,你扔下了我们,我们都很想你呢!我等待这一刻,等待了很多年了,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来了,真他妈的没有想到!”
孙跨已经失去控制了,刘明看着孙跨,感觉到他手上的扳机任何时候都有可能扣响,刘明低下身体把那块刻有“撒旦”的牌子拿起来,他向着孙跨晃了晃,孙跨不知道刘明要干什么,他很快的扣动了扳机,但是,枪没有响,左轮手枪的转轮转过了一颗子弹,刘明吓出了一身冷汗,他觉得孙跨已经彻底疯掉了,刘明猛地把手上的铁牌扔向孙跨的脸,那铁牌一下子就嵌入了孙跨的左眼,孙跨失声痛叫,鲜血已经溅的满的的落叶上都是暗红的半点,孙跨捂着眼睛开始疯狂的射击,枪声响了,左轮手枪的转轮一下下转着,刘明扑了过去,他把孙跨扑倒在地,他在孙跨满是鲜血的脸上给了重重的一拳,孙跨晕了过去,左眼的破除还在流出鲜血,刘明看着晕倒的孙跨,不知如何是好,他真的不知道那个怪物到底死了没有,他想起自己做的那个梦,他在梦里头老是听见地下室里传来脆骨被咬碎的声音,他其实一直都在担心,那个怪物可能现在就在某个地下室里头,有某一个血腥的人养着,刘明有这样的预感。
刘明钻进了车子,快速开了回去,他要去找周峰,他要向周峰问明白,他想知道那个怪物到底死了没有,他只是想知道,即使活着也无所谓,他忍受不了那种焦虑。
刘明到周峰的家的时候晕倒在树林里的孙跨已经醒了过来,他痛苦的捂着头,他实在忍受不了日复一日的恐惧了,他总是回想起他和刘明烧怪物的那个夜晚,他倒汽油的时候从窗子的裂缝向里头看,他看见那怪物血红血红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看,他永远都忘不掉那双眼睛,那双充满可怜却又及其嗜血的眼睛。孙跨看见从地上拾起一个尖利的木棍,用尖尖的木头指向自己的左手手腕,他想来个了断,他想从此一劳永逸的结束自己长久的无法忍受的恐惧,他看着地上自己的手枪,他已经厌倦把手枪塞进岁里了,金属的枪口没有任何质感,他没有勇气用自己的手枪轰掉自己的脑袋。
周峰的父母死了之后就只有周峰一个人住在那所大房子了,他没有任何的亲戚了,当他很久以前拿着血淋淋的匕首站在暴毙的父母的床前时,他想要的就是这个。
周峰家的门虚掩着,就像很久以前那样,他似乎总等待着什么东西来访,刘明慢慢的推开了门,周峰就坐在那里,他在等刘明:
“啊,我亲爱的朋友,你终于来了,我相信你和孙跨谈过了,他怎么样,是不是很糟糕啊?”
周峰的眼神一如既往的阴暗和邪恶,刘明心里想,他比那个怪物更邪恶。
“你把那个怪物救了出来,是不是,它现在就在小镇上。”
“啊,我的朋友,你在害怕吗,我看见你颤抖的下颚,我听出你声音中的恐惧,你在害怕什么?噢,那个怪物,那是谁缔造的,你忘了吗?”
刘明感到心里一阵恶心,他必须承认,他当时也参与了那场对怪物的培育,他们刚开始只是想看看怪物是什么样的。
刘明过去一把扭住周峰的衣领,就像不久前一样,他用低沉的声音说:
“我后来杀了它,我杀了它,我杀了那邪恶的东西!”
“噢噢,我记起来了,是你杀死它的,但是我亲爱的,它没有死,它就在我的地下室里头,你能听见他的声音吗?他正在喘息了,我已经三天没有喂它吃东西了,它很饿呢现在,我猜你肯定现在很想见它,是不是?”
刘明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放开了周峰,周峰走过去,准备走向通往地下室的楼梯,
“你不过来吗?我的朋友,它很想你呢!”
刘明跟着周峰走下了楼梯,周峰打开了通往地下室的一扇门,他们进去了,刘明在漆黑的潮湿的散发着霉味的楼梯上向下走着,他几乎就要休克了,他在很多年前认为已经烧死了的怪物,现在被养在周峰的家里,他又想起自己的那个血淋淋的梦,他看着周峰邪恶的眼神,觉得自己的梦很真实,周峰就是那个变态的杀手。
刘明的眼睛适应了黑暗,周峰想着黑暗说:
“嗨,撒旦,我们的老朋友来了,你可是很想见到他啊,他终于来看你了!”
刘明想楼梯的下面看去,忽然间那里就冒出一块东西,刘明以为那是一块腐烂的猪肉,但是很快的刘明看清楚了,因为那上面有一双眼睛,几乎就没有眼眶,眼睛吊在脸上,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一只眼睛已经严重的白化,瞳孔是惨淡的白色,另一只眼睛的瞳孔是鲜红鲜红的血色,它向刘明伸出了爪子,指甲很长很尖利,刘明看见那就是当年的撒旦,当年他想一把火烧死的撒旦,但是现在,它沉重的呼吸着,空气中弥漫着它呼出来的腐臭气息,它向刘明缓慢的爬过来。
刘明已经不能忍受这一切,他心里头觉得极度的恶心,他奔上了楼梯,那怪物就在楼梯下面,它伸出尖利的爪子从楼梯的间隔处向上摸,有一瞬间刘明觉得那怪物抓住了自己,他满口的凉气浸入肺部,他狠狠的踩了几下,向门口奔去,身后是周峰的狂笑:
“刘明,不要跑啊刘明,它很想你呢,不要跑,它很想仔细的看看你呢!”
刘明踉跄着奔出了楼梯,他重重的关上了地下室的门,他还能听见里面声音,人的声音和怪物的喘息缠在一起,刘明站在那不动了。他似乎恢复了理智,他要毁掉那个怪物,即使从前他失败了,但是现在,他还要那么做。
周峰上来了,他看着面无表情大声的变态的狂笑,刘明冲上去,他又一次抓住了周峰的衣领,拳头像雨点一样往周峰的头上砸去,刘明越砸越快,他那时候切柚子的时候就有这样的快感,他感觉到兴奋。与此同时,还在树林里的孙跨用尖利的木棍对准了自己的手腕,他疯狂的戳了下去,暗黑色的血液开始喷溅,喷溅到孙跨扭曲的脸上,喷溅到树林里暗红的落叶上,孙跨疯狂的极速戳着自己的手腕,他感觉到疼痛,他有感觉了,他感到疼痛了,他不再被那无耻的恐惧缠绕,他频率那样快的一下一下快速的猛戳,他需要这样,这让他感到兴奋,这让他不再害怕。
周峰被那似乎是剁柚子的猛烈的拳头砸的头破血流,他可不是什么懦夫,他用一只手架住了刘明的拳头,刘明似乎已经深陷在那快速锤动的快感中,他的眼神极度的空洞,周峰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只可怜虫,周峰用膝盖狠狠的顶在刘明的生殖器上,刘明凄厉的惨叫似乎就要真开那地下室紧闭的大门,刘明倒在地板上痛苦的痉挛,手捂着自己脆弱的生殖器,周峰又会到地下室去了,走的时候说:“就等我一会儿!”刘明想起了自己的那个梦,那个连环杀手也是这么说的,刘明艰难的站起来,他逃跑了。
就在刘明在树林里和孙跨谈话的时候,刘明的女友在刘明的家里很是担心,她有不好的预感,她觉得他们不应该回来,她心里想着种种的可能,却总是毫无头绪,她想去找刘明的妹妹谈谈,她想要了解刘明的过去,刘明妹妹的房门虚掩着,刘明的女友没有敲门,她推开门,她看见刘明的妹妹正趴在桌子上,紧身的牛仔裤脱落到了大腿,她的身后,刘明的叔叔,那个刘明不能原谅的人正在猛烈的冲刺,她发出剧烈的喘息和呻吟,她的叔叔在操她!她转过头来看见了刘明的女友,她喘息着对着刘明的女友笑,刘明的女友不知所措,她退了出去。
刘明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屋子里静悄悄的,他走进里屋,看见自己的女友自己的妹妹自己的母亲都被绑在椅子上,他刚要说话的时候觉得头部剧烈的疼痛,晕了过去,他的身后,是只剩下一只手的孙跨,他用还有的右手用金质的奖杯把刘明砸晕了。
刘明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也被绑在了椅子上,他看见没有了左眼的孙跨,他的左眼没有包扎,看上去就是一个黑黑的洞,洞里头现在还有浓浓的黄黄的血水流出来,他断掉的左手上缠着被血染红的绷带,他丢掉了自己的左手,他把左手砸碎了,然后丢弃在树林里,仅存的右眼里射出狂野的光,他右手举着手枪。
刘明看看母亲,他回来之后就没有看见她,妹妹只说是去外地办事了,他母亲看着他,悲伤的哀叹:
“你为什么要回来?”
刘明没有回答,他看着自己的母亲妹妹还有女友,感觉到真他妈的操蛋,自己竟然被一个狗杂碎绑了全家的人,他没有看见自己的叔叔,也许那个混蛋逃走了,他想。他所不知道的是他的叔叔现在正在自己父亲的棺材里,双手的手腕被玻璃割破,他自杀了,他操完了自己的侄女儿,感觉到生命真是他妈的美好,他狂热的把自己杀掉了。
孙跨发现刘明醒了,他阴阴的笑笑说:
“亲爱的,你终于醒了!”
孙跨右眼里射出凶光,他继续悠悠的说,眼睛盯着自己破碎的左手:
“我们曾经做过一件很美好的事情,我要让你的女朋友知道你的过去,你不介意我把那过去讲出来吧,噢,不不不,我的口才永远都没有你的好,应该你来讲,你来讲,才足够精彩!”
刘明想起了所有的事情,那久久被他封锁在脑子里的区域现在全面开放了出来,但是他不会讲的,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女友知道自己的过去,他爱她,他还要跟她结婚哪。他不能让女友知道那血腥的自己的过去。
孙跨用枪指着刘明的头:
“讲吧,我的朋友,讲了故事,我们就都没有事情了,讲吧!”
“你这个狗杂碎,我是不会讲的,呸!”
刘明向孙跨唾了一口,孙跨用手枪向刘明的脸上重重的砸了过去,,刘明的脸开始流血,他感觉到自己开始兴奋起来,孙跨用脚狠狠的踢着刘明,身边的母亲和女友正在尖叫,孙跨把刘明踢到了,刘明和重重的椅子一同摔下去,刘明的头重重的撞击了地板,这让他的意识一片昏暗。
孙跨踱着步子,嘴里头疯狂的辱骂着:
“谁是狗杂碎,你他妈的才是,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父亲在树林里血腥的行径,我知道,嘎嘎,你和周峰都去那里长久的观看,我在远处用望远镜,看见你们脸上扭曲的快感,你们这些魔鬼,你以为我不知道,我知道,但是还有你不知道的,你知道你的妹妹勾引过多少男人吗?你知道她吃掉了多少男人的睾丸吗?你们这些嗜血的家伙,你妹妹私下里告诉我她喜欢的人是你,但是你从来都不会正眼看她,你们家的人都是变态,都是狗杂碎!”
孙跨一口气吼了这么多,他气喘吁吁,接着狂笑,他有办法让刘明说的,他有办法。
孙跨向倒在地上的刘明笑笑,他举起手枪,左轮手枪的转轮转过一轮,枪响过后,刘明看见自己母亲的太阳穴上的伤口,他看见自己母亲的后脑勺碎掉了,里面的东西溅了一地,接着孙跨骑到刘明女友的大腿上,他把左轮手枪伸进了女友的嘴里,然后看着满脸愤怒的刘明:
“我说的对不对,我有办法的,嘎嘎,我有办法!”
“快说!”
孙跨命令道,刘明看着自己女友的嘴里衔着的左轮手枪,他痛苦的开始了追忆。
刘明和孙跨还有周峰在很小的时候就是很要好的朋友,他们整天都在一起玩耍,有一天他们在垃圾桶里发现了一个被抛弃了的男婴,他们把那婴儿捡了回来,他们决定做婴儿的父母,他们要把他养大,毕竟他们的生活太无聊了,他们需要这样的工作缓解无聊带来的抓狂和无法忍受,他们开始的时候还是喂婴儿吃正常的东西,但是很快的,他们找到的新的玩法,他们对魔鬼很着迷,他们想看到真正的魔鬼是什么样的,他们决定把那婴儿培养成魔鬼,他们仅仅是想看看。
那时候刘明在纸上画出了希望中的恶魔的形象,他们在树林里建造了一个小屋,把那婴儿拴在一根深深插进地下的铁棍上,就跟栓狗一样。周峰的家离那里很近,他把刘明画的那张图贴在小屋的墙上,刘明画出了周峰想要的,他对这项工作是最热诚的,因为他从6岁就开始看刘明的父亲在树林里残忍的虐待杀掉动物,他那时候还没有恐惧的概念,他只是感到快感感到前所未有的兴奋。他想如果有可能,要做的更加完美,更加有快感。而刘明的所画的那张图,给了周峰很大的灵感,他严格按照图上的形象开始培养。
那张图上画着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那恶魔有着高达的身躯,常常的獠牙,面部布满了褶皱和伤疤,它还有尖利的鹰爪一样的手,周峰看着那些裸露在嘴唇之外的长长的獠牙,感到莫名的兴奋,他就要实现他那伟大的梦想了,刘明的父亲给了他启蒙,而刘明则给了他灵感,他们开始喂那孩子吃老鼠,那老鼠是活的,他们让那孩子饿上很多天,当孩子奄奄一息的时候,他们丢给他刚抓住的活蹦乱跳的老鼠,那孩子就好像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他狠狠的用稚嫩的牙齿撕咬着老鼠,老鼠在惨叫中死去,孩子的嘴角留着老鼠的肮脏的血迹,他生吞了老鼠,站在一旁的他们看的津津有味,他们知道为什么,他们感觉到自己做成了更完美的事情,他们做到了刘明的父亲所不能做到了,他们再也不能从刘明父亲血腥的表演中获得满足,但是他们需要那快感和兴奋,他们决定自己去寻找,他们决定自己创造一个恶魔来看看,他们谁都没有提起刘明的父亲,但他们被同一种力量笼罩着。
周峰对那裸露的獠牙很是狂热,他拿了锯子还有锉刀,他每天花很多的时间去锯那孩子的牙,他的嘴唇被锯裂,永远都和不拢了,永远都是鲜血淋漓,他的嘴唇开始向四边扩散,没多久他就没有嘴唇了,你只能看见那裸露在外面的日渐尖利,日渐变长的血淋淋的獠牙,周峰用锉刀费力的磨,那时候刘明和孙跨就在旁边,他们看着自己的梦想一天天接近实现。
直到那件事情发生之前,刘明一直对创造那个恶魔都是那么的狂热,有一天晚上,周峰说要给那孩子过生日,他们自己定了日期,他们认为见到那孩子的时候那孩子应该是三岁了,于是他们计划给孩子过8岁的生日,那时候孩子的獠牙已经日渐成型,嘴唇根本就是已经消失在了暗黄色的牙龈后面,他们用腐烂的猪肉和腐臭的猪油给那怪物做了个蛋糕,那时候刘明看着那个腐烂的蛋糕,他感到强烈的恶心,他提出说不应该给那孩子吃这么恶心的东西,周峰邪恶的看着他说:“你要记住,他是魔鬼,魔鬼就应该这样!”刘明没有说什么,但那种恶心感一直延续至今,他至今见到腐烂的肉就会狂乱的痉挛。
他们看着那8岁的孩子一口一口的用獠牙吃光了“蛋糕”,周峰突然异常的兴奋起来,他说:“我们要给他一个特殊的礼物,我们要让他变得成熟!”刘明和孙跨事先都没有听周峰这么说过,周峰从屋外拖进来一个很大的麻袋,他从麻袋里掏出了一个人,刘明一眼就认出那是自己的同桌,那个女孩,刘明似乎对她有好感来着,刘明想阻止这一切,但是周峰邪恶的眼神盯着刘明,仿佛能看穿他的一切,那女孩显然是被迷药迷过去了,她缓慢的睁开了眼睛,她看见了那个恶魔,那个刘明他们创造的恶魔,她开始尖叫,歇斯底里的尖叫,周峰从裤兜里掏出了锋利的刀子,刘明想阻止,周峰看着刘明:“她已经看见了,她已经看见我们的杰作了,我们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培养了一个恶魔,我们会失去它的!”
周峰手里锋利的到似乎指着刘明,刘明不再阻止了,周峰显然知道刘明的心思,他没有让刘明动手,他命令孙跨按住那女孩,他用刀扯开女孩的衣服,他想让那恶魔变得成熟,嘎嘎,周峰用锋利的刀片切碎了女孩所有的衣服,这女孩已经微微发育了,周峰盯着女孩的身体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接着,他叉开女孩丰腴雪白的大腿,他把手中锋利的刀狠狠的插进了女孩稚嫩的阴道,女孩的阴部只有稀疏的黄毛,很明显还没有发育成熟,但对于周峰,这已经足够了,女孩凄厉的惨叫传遍树林的时候,周峰看着涌出来的鲜血,感到异常的兴奋,他仿佛又回到了6岁,他躲在刘明爸爸小屋的窗外,他从窗户的裂缝处看见,刘明的父亲正把一把尖利的匕首狠命的插进绑着四条腿的羊羔的肛门,他看见刘明的父亲疯狂的抽插,温热的鲜血从窗户的裂缝处溅了出来,溅到周峰的嘴里,周峰舔舔舌头,感觉到那股温热,感觉到冰凉的快感开始蔓延全身。
周峰把还在流血还在惨叫的女孩丢给了那8岁的怪物,那怪物长久以来养成了嗜血的本性,他看见女孩的阴道里流出股股的鲜血,他扑上去,用尖利的爪子固定住了女孩,他把头埋向了女孩的胯下,开始猛烈的撕咬起来,女孩尖叫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刘明,刘明看着她那快要瞪出来的眼睛,一阵阵的颤栗,从那时起刘明开始不喜欢那种感觉了,但是身边的周峰,正在嘎嘎的放荡的狂笑,他六岁就看见了一切,他终于突破了刘明的父亲,他感觉真是爽坏了,当女孩不再尖叫时,当女孩的肚子被那怪物撕碎之后,刘明发现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周峰嘲笑他,刘明扑了过去,狠狠的揍了周峰,从那时起,刘明就知道,总有一天,他会杀了那怪物!
刘明讲完这些以后发现自己脸上全是泪痕,他那时候可以阻止的,但是他没有,他纵容那么那么血腥那么变态的事情发生在自己喜欢的人身上。
孙跨走过来踢了刘明一脚,他看刘明的眼神不再是凶狠狠,而是带上了某种柔和,仿佛他们是共患难的兄弟。
刘明的女友在一旁的椅子上紧紧的闭住双眼,她不信,她不想相信!
这时候传来了敲门声,门是虚掩着的,肯定是孙跨刚才杀刘明母亲的枪声惊动了警察,孙跨从桌子上拿了一把餐刀,放在裤兜里,紧张的走近门口,他看见自己的同事,他的同事看见失去左眼和左手的孙跨,很是惊愕,他说他听到枪声,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他问:“你还好吗?”
孙跨大度的微笑,仿佛忘记了自己脸上空洞的左眼,他说:“我很好啊,我没事,我没事!”
与此同时刘明正在努力的把背后的绳子在铁质桌子四边形的柱子的锋利的边缘快速的摩擦,即使女友知道了自己的过去,但是他相信他和女友会忘了这一切的,他相信他们会好过来的,女友睁开着眼睛,眼神空洞盯着前方。
“我要进去看看”,孙跨的同事提出来,孙跨把手伸进裤兜,他摸到刀柄了,他微笑:“进来吧,进来吧,看吧,尽管看。”
孙跨的同事怀疑的看着孙跨,他把手放在了腰间别着的左轮手枪的枪柄上,孙跨让他走在前面,同事看见了,看见了被绑着的人还有死去的刘明的母亲,当他拔出枪,他把枪对准身后的孙跨的时候,孙跨早就用餐刀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划开了一道血口,鲜血溅满了雪白的墙壁,孙跨的同事失去了平衡,他扭曲着向下倒去,脖口喷出的鲜血在墙上留下长条的曲线。
刘明正在竭尽所有的力量磨着自己后背的绳索,但是那绳索太粗了,刘明看见孙跨转过身来,他看见孙跨的眼睛里充满了嘲笑,孙跨在嘲笑他:
“来吧,我可怜的狗杂碎,我们来个了断,我先杀了你,然后我再自杀,你觉得这样怎么样?嘎嘎!”
孙跨的脸开始极度的扭曲,他狞笑着向刘明走过来,手上是闪亮的餐刀,这时候刘明看见孙跨身后的阴影,孙跨的餐刀还没有接触刘明的咽喉,就感觉后脑勺一紧,他伸出仅存的右手去摸,他摸到了一把巨大的消防斧头,那斧头深深的插进了他的后脑勺,他笑了笑,倒了下去,那个阴影就是周峰,他解开刘明女友的绳索,把她挎在肩膀上掂走了。刘明不顾一切的狂喊。他拼了命的磨自己身后的绳子,终于绳子磨开了,他走到门口,忽然听到母亲叫他的声音,他回过头,看见母亲站了起来,太阳穴上的子弹还在里面,他听到母亲向他狂喊:“你才是最邪恶的恶魔,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一起都是你!你这个恶魔!”他的妹妹这时候对着他娇媚的笑:“难道你从来就对我没有感觉吗?从来就没有吗?为什么你从来都不操我?我很想被你操的”他看见母亲的脸开始扭曲,母亲的咒骂声越来越响,“你这个恶魔,你这个邪恶的恶魔!”
刘明不顾一切的捡起地上的孙跨的同事的左轮手枪,他对着自己的母亲狂射起来,没有子弹了他还在扣动扳机,寂静里只有金属碰撞的“咔咔”的声音,他看见母亲向后倒去了,回到了她原来死的时候的模样,他也发现当自己疯狂的射击的时候有一颗子弹洞穿了妹妹的太阳穴,他悲伤的哭了,他陷入了窒息状态,他没有知觉,但是突然的他惊醒过来,他想起了自己的女友,那是自己最后的所有了,他一定要救了女友。
刘明的女友此时正躺在周峰家阴暗的地下室里,她平躺着被周峰绑在了一张床上,她听见一种沉重的喘息,她闻到一股腐肉的气味,周峰拿着锋利的匕首在她的腹部,在她的肚脐眼周围磨来磨去,脸上是阴阴的笑:“我们等着他来,我们等着你的男友,好戏就要开场了!嘎嘎!”
刘明赶到周峰家的时候没有看见任何人,他看见桌子上放着一组道具,和他梦中见到的那个杀手所用的刀具一摸一样,他盯着那扇通往地下室的门,慢慢的向那扇门靠近,他一定要结果了那个恶魔,他也一定要杀了周峰,忽然间那扇门的那边传来尖锐的尖叫,刘明听出来那是女友的声音,他冲过去,门却打不开,他狠狠的撞着门,周峰出来了,刘明没有马上冲上去,他担心女友已经……
周峰说:“啊,我的朋友,不用担心,你的亲爱的女友没事儿,我想用她来献给我们的撒旦,就像很多年前那样,我们用你的女友献给撒旦,我的朋友,你不觉得这真是太完美了吗?”
刘明想冲上去,他想一把掐死周峰,周峰马上又说道:“但是在此之前,我想让你看一样东西,就等我一会儿!“周峰邪恶的微笑,向地下室走去,刘明趁机会从桌上拿了一把匕首放进了口袋。
周峰出来了,通往地下室的门敞开着,他对着门里的一片漆黑说:“来吧,来吧,不用害怕的,我们经常提起他,不是吗,你们应该很亲密的!来吧,没事的。”
刘明感觉到门里有个黑影慢慢的移出,他看见了很多年前就已经看到过的腐烂的满是皱纹和伤疤的脸,他看到那没有嘴唇的裸露的尖利的獠牙,但是,他不是撒旦,刘明很肯定这一点,刘明看见那怪物的胸部竟然有下垂的乳房,但是他们捡到的是个男婴……
“亲爱的,很好吧,我完全按照你画的图来干的,你不觉得我应该受到嘉奖吗?”
刘明疑惑的看着周峰:“它不是撒旦,对不对?”
周峰开始狂笑起来,他似乎停不住了,他费力的停了下来:
“我亲爱的,你竟然注意到它的乳房了,嘎嘎!”
“你猜的很对,他不是撒旦,你还记得你当初怎样烧掉了我的魔鬼吗?我站在外面,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血,看着自己的梦想化成了一片灰烬!”
刘明惊愕的看着周峰,撒旦确实被自己烧死了,但是眼前的这个东西是……
“我那时候就知道是你干的,你的一切都瞒不过我的眼睛,我亲爱的,我看着我们的孩子的灰烬,我发誓,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你想知道这是谁,对不对,我的朋友,你还记不记得你原来还有个年级很小的妹妹,她在三岁的时候失踪了,从摇篮里消失了,那时候正是我们的孩子死了之后一周年,你们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找不见,嘎嘎,她在我这里,她一直都在我的地下室里头,她要为你赎罪,我用你画的图画培养她,看看,你还满意吧,我的朋友,噢,我忘了,你很能忘记事情的,你大概已经忘记了这个妹妹了,这个为你赎罪的妹妹啊,但是我每天都会对她提起你这个哥哥,嘎嘎!”
刘明的脑袋已经极度的空白了,他怎么能不记得,他记得他们那时找遍了所有可疑的地方,但是他没有怀疑到周峰,他那时候觉得那怪物死掉了,周峰可能已经很快好转了,他们都会变回正常人,他们都会不再喜欢鲜血。但是刘明所不知道的是,周峰从六岁开始就看到了自己知道8岁才见到的东西,周峰的思想已经完全的扭曲了,如果刘明哪怕是对周峰产生一点点的怀疑,他三岁的妹妹,也不至于沦落到这样的地步,但是刘明没有。周峰说什么来着,他的妹妹,在为他赎罪,周峰要让刘明付出代价,他用刘明画的图画培养了刘明的妹妹,他让刘明的亲妹妹为刘明赎罪!
刘明感觉到一阵眩晕,那边的周峰正在给那怪物,刘明的妹妹说话,他正在怂恿她过来,到刘明的这一边来,她开始缓慢的移动,或许是刘明眼中痛惜的神情减低了她的恐惧,她到刘明跟前了,刘明握起她锋利的爪子,刘明拥抱了她。
“啊,多么感人啊,我的朋友!嘎嘎!”
刘明放开自己的妹妹,他已经下定决心要杀了周峰,周峰向刘明靠近,他和刘明脸部的距离不超过一分米,他用眼睛紧紧盯着刘明的眼睛:
“你要杀了我,对吗?你永远都不会逃出我的想法,你想什么我完全知道,我们才是知己啊,我亲爱的,你知道吗,你才是最邪恶的,想想吧,是谁提议让那婴儿吃老鼠的,是谁画出了那张给我巨大刺激的图画的,真的,亲爱的,我承认,如果没有那张图画,我仅仅是有梦想,但我绝不会有实践的一天,但是你把恶魔画了出来,你把它从地狱释放出来的同时,也释放了我的欲望,是你刺激了我内心埋藏很深的兽性和血欲,哦,对了还有你父亲,你才是最最邪恶的,我亲爱的,你不用摆出那种表情,我只是个实践者,真正的邪恶的思想在你那里。”
周峰用手指戳着刘明的脑袋,刘明早就已经歇斯底里了,他顺手操起桌上的一把大菜刀,面对面的朝周峰狠狠的砍去,菜刀的一半深深的插进了周峰的脑袋,刘明的脑里回荡着周峰的那些话,他才是最邪恶的,在他的脑子里!刘明疯狂的把菜刀拔出来,他对准周峰的脑袋狠命的剁了起来,频率快的让地板都开始震颤,他想起自己不久前剁的那个柚子,他心中有种欲望,他要把周峰的头,剁的像那个柚子一样,他最终要把那混蛋的头剁成黄色的一滩黏液!在刘明身边的妹妹,那个为刘明赎罪的怪物,看见自己的哥哥那样疯狂的把菜刀狠狠剁进周峰的头,她害怕的向后倒去,坐在了地上。
刘明终于从疯狂的欲望中恢复了理智,他看着地上的一滩肉泥和碎裂的头骨,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刘明的妹妹,那个怪物,向地上的那一潭肉泥爬过去,她用尖利的爪子抓起碎裂的头骨中红红的粘稠的东西,放进嘴里,刘明无奈的看着,扔下了手中的菜刀。
他想起了自己的女友,他飞快的跑到地下室,看见女友被绑在床上,女友平躺着,他走过去亲吻女友,为女友慢慢的解开右手的绳索,女友突然的尖叫起来,刘明回过头,看见自己的妹妹,那个怪物,刘明迟疑了片刻,他的女友看见了,一旦看见了魔鬼,一旦看见了魔鬼,刘明慢慢的把女友松开的右手又绑了回去,女友拼命的挣扎。
女友哀伤的看着刘明,她说:“你快点杀了我吧,我想来个痛快的,你们这些变态的恶魔!”
刘明从裤兜里拿出了匕首,那是他从周峰的桌子上拿的,他慢慢的把匕首移近女友的小腹,他的身后是已经成为了魔鬼的他的妹妹,她的一只眼睛惨淡的白色,一只眼睛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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